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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夜下來,第二日自然就很沒有精神。柳彥姝看了,一挑眉毛,暗暗笑起來:&ldo;這丫頭果然是面上繃得住,實在心裡也不定怎麼七上八下的呢。&rdo;
因入夏天熱,這學裡每日也開了冰例,放了七八個大冰盆子,四下要開了窗戶還好些,若是窗戶一關,時候長了還真有些陰冷。
去年的時候,眾人慣例,都是開著幾扇相對的窗戶好過風的。今年新來了人,脾性不同,就有些齟齬。
這日又是如此,到了午間眾人回來時,發現幾處的窗戶都叫人給關上了。這乍一進裡頭,都恨不得冷一哆嗦。柳彥姝就要叫人開窗,她道:&ldo;這一點風沒有,幹靠點冰,陰陰涼的,不舒服。還不如過點風舒暢呢。&rdo;
邊上一個新來附讀的卻道:&ldo;這外頭大日頭曬著,風都是熱的,一開了窗戶,熱風一吹,哪裡還涼快?!&rdo;
柳彥姝道:&ldo;可如今這樣也太陰冷了,一會兒骨頭疼。&rdo;
那個道:&ldo;你們離著冰盆近,就這樣說,不知道我們這裡多少熱呢!真是嬌小姐們,只顧著自己。&rdo;
柳彥姝正要反駁,越芃過來了,拉了她低聲道:&ldo;人家是客人,讓著點。&rdo;
又對那邊幾個學生笑道:&ldo;這天兒是熱點,待一會兒整屋子涼透了再開窗過風好了。&rdo;
柳彥姝憤憤嘟囔了兩句:&ldo;沒見識的,就不該叫她們進來!&rdo;
越芃輕輕敲她一下,才顧自己去了。前頭的兩扇窗戶一會兒到底還是開了,只這後頭就關得嚴嚴實實的。
柳彥姝課間叫人過來把窗戶開了,一上課,離那視窗近的姑娘自己動手就把窗戶又給關上了,叫柳彥姝一點法子都沒有。
傅清溪昨兒一夢嚇著了,又一夜沒睡,加上這陣子心裡事兒多,本就有些亂了,這會子這麼實實在在涼快了一下午,晚上回去就有些頭重腳輕,半夜裡嘔吐起來。夏嬤嬤趕緊叫人給大太太送信去,又叫了桃兒杏兒問這一日學裡的事,可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柳彥姝那裡也被驚動了,過來一看就道:&ldo;就是那些煩人精害的。一屋子裡放了那許多大冰盆,還非要把窗子都關上才肯。我們離那冰盆又近,清溪這是被凍著了。&rdo;
一時府裡的大夫也來了,看過果然說是中了陰暑,開了一劑藿香正氣湯喝。
大太太第二日過來問時,幾人便都說是書院裡的冰盆給凍著了。大太太使人去前後打聽了,曉得這事兒裡頭還有小姑娘們的心思,不便點破的,便都去對老太太原原本本說了。
老太太聽了道:&ldo;我尋她們幾個商量一下,這接下來要入伏了,越發熱了,看是不是歇幾日。&rdo;
俞家同魯家來了人,聽這麼一說,都說人比課業要緊,何況真要用功,自己在家好好看幾日書,也不差什麼。如此議定,這學裡就開始了暑歇。
傅清溪喝了一劑藥就止了吐,第二日就好多了,只是人沒精神,總有些昏昏沉沉的。
這日陶嬤嬤來看她了,傅清溪趕緊叫人請了進來,陶嬤嬤一看傅清溪眼圈青黑,心疼地道:&ldo;姑娘這是讀書太用功了,廢了心血了!趕緊好好歇歇吧,不急在這麼一時半會兒的。身子不好,旁的再好也沒用。&rdo;
傅清溪時隔多半年再聽到這樣從前覺得羅裡吧嗦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待得跟前沒旁人了,傅清溪才把自己這陣子老做噩夢的事兒說給了陶嬤嬤聽,她道:&ldo;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曉得說給誰好,又怕犯了什麼忌諱。&rdo;
陶嬤嬤拍拍她的手道:&ldo;可是苦了姑娘了。實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