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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春景客套性的問了一句,起身就想出去,被吳宛先一步攔住了。
吳宛挺了挺胸,努力把自己的不自在掩蓋起來。
“有事?”賀春景皺眉,甩了甩飯盒蓋子。
“你是不是跟陳藩告狀了?”吳宛的目光透過不甚清澈的玻璃鏡片看過來。
“告什麼狀?”
“你別假裝不知道!就是那天在松山書院,我不就是後面沒來得及回去拽你,讓你吹了會兒風麼,犯得上告我黑狀嗎!”吳宛臉都憋紅了,壓著聲音質問賀春景。
賀春景懶得跟他廢話,但又擔心陳藩揹著自己揍人,問:“陳藩怎麼你了?”
“你他媽承認告我黑狀了是吧?”吳宛一聽賀春景沒否認,倒先急了,伸手搡了賀春景一下。
賀春景跟他身形差不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給他推了回去:“你弱智吧?”
吳宛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平時看著柔柔弱弱不愛吭聲的賀春景居然敢還手,還敢罵他。
賀春景簡直被這人蠢笑了,他指指水房門口,又指指自己:“你都知道陳藩向著我,還敢在這跟我動手?”
“你除了告狀還會什麼!天天黏在陳藩身邊勾引他學壞,噁心!”吳宛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又罵回來。
賀春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等到想明白了腦子嗡的一響。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面對別人關於性向的惡意,火氣騰地燎上來:“你說人話呢?”
“就說你呢!”吳宛梗著脖子叫喚。
賀春景攥著手裡的不鏽鋼飯盒,氣得想給吳宛腦袋上來一下。
“骯髒的人看什麼都骯髒!而且你到底是有什麼資格跑來質問我?我因為你,吊在三樓外牆上差點就摔死了,我不該生氣嗎?陳藩是我的朋友,他知道這事,他不該生氣嗎?”
“我”
吳宛囁嚅了半天,沒說出個一二三所以然。
賀春景見狀,又質問道:“我跟你算不上熟,更沒有得罪過你吧?甚至那天晚上是咱們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有交集。你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三樓,又不高……”吳宛縮了縮脖子,“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不高?”賀春景伸手啪地開啟窗戶:“這裡就是三樓,不高你跳一個我看看?”
吳宛乾瞪眼,被說得不敢回嘴了。
“那天如果不是剛巧有人救了我,我要是沒堅持到被人發現,真就一鬆手掉下去了,現在非死即殘!”
賀春景又想起那天晚上掛在夜風裡的冷與痛,肩膀不禁微微發抖。
“要是直接死了還一了百了,三樓,我要是斷手斷腳殘了呢?摔壞了腰椎頸椎,癱了呢?這外頭就是骨科病房,你出門走幾步就能看到一群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如果那天沒人來救我,我可能和他們一樣這輩子都毀了!那你告訴我,你又是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
賀春景越說越生氣,嗓門不自覺地提高,吼得吳宛竟然眼圈一紅,甩著鼻涕哭了出來。
“誰讓你自己一個人霸著陳藩不鬆手啊!”吳宛一邊抹鼻涕一邊朝賀春景吼,“自從你來了,陳藩就不怎麼跟我們玩了,以前都是他帶著我打遊戲的,現在這都多長時間沒帶我打新遊戲了!”
賀春景幾乎是瞠目結舌了,這理由荒謬得讓他笑都笑不出來:“你就為了這個?”
吳宛哭得拉弦兒,緩緩蹲下抱住自己,口齒不清地說:“人人都看不上我,沒有人跟我玩,只有陳藩讓我成了腕兒。我不想回到之前那樣!”
賀春景啞然,低頭看著吳宛。
“他現在根本不鳥我,胖子也不搭理我,他們認識的那些人全都孤立我,像看垃圾一樣看著我——”
吳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