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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伸手把這毛茸茸一塊東西往下扯,扯到脖子上戴好。
原來是個毛線脖套。
套好了之後,陳藩又把自己的耳包摘下來要往賀春景頭上戴,被他一把攔住了。
“你怎麼在這?”賀春景輕聲問。
彷彿害怕眼前的人是他幻想出來的一個泡影,聲音稍大點就會被震碎了似的。
“想來就來了唄。”陳藩歪歪腦袋。
“你那天不是,不是進機場安檢了嗎?”賀春景忽然一把捏住陳藩的手腕,用力到指頭髮白。
陳藩也不喊疼,就這麼被他捏著,胳膊往後一擺,反把賀春景扯進自己懷裡包裹住。
所幸車站外常年上演悲歡離合,擁抱或親吻對於這裡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你以為文具盒課程表背後那張車票,你藏得很好?”陳藩親了親他的耳朵,溫熱哈氣噴在面板上,凍僵發紅的耳廓泛起不大不小的痛癢,“只許你來我書包裡找熒光筆,不許我去你書包裡拿塗改帶?”
“我不用塗改帶。”賀春景茫然地說。
“我知道你不用塗改帶。”陳藩撲哧笑出來。
“那你——”
“自打你那天突然抽風給你爸媽燒紙,我就知道你要幹什麼。”陳藩伸出根指頭戳戳賀春景的心口,“跟你爹媽留下那半間屋子脫不開干係吧。”
賀春景抬頭看他。
沒錯,賀春景唯一能想到的,能夠快速籌集出資本的方式就是賣房子。
不論是脫離陳玉輝的掌控,還是支撐自己完成接下來的學業,賀春景太需要錢了,他需要一筆能夠快速到賬的鉅款。
這個想法出現之後,他整夜整夜的做夢,時好時壞,有三口人和樂融融的美夢,也有父母聲色俱厲痛罵不孝子的噩夢。
在一次徹夜的失眠之後,他還是下定決心要試一試。
賀春景無數次告訴自己沒關係的,父母不會希望自己永遠被一條透明魚線牽絆在這座小城裡,可他還是頂不住愧疚自責的心情,破天荒跑出去買了兩袋子紙錢,這才有了消防員登門烏龍事件。
賀春景吸了口涼氣,一口小白牙被冷風呲得神經痛:“所以你因為這個,不出國了?”
“沒有,我改簽了。”陳藩笑起來,“總不能讓你孤軍奮戰啊。”
“況且他們幾個不爭氣的,一個個都藏著掖著,臨到頭說自己跑路了,就丟你一個在二中。我還不得多陪陪你,聊慰相思之苦?”
賀春景怔怔看著他,覺出剛才套在脖子上的毛線脖套暖和極了。
“走吧,別傻站著了。”陳藩作勢聞了聞他的頭髮,怪嫌棄的,“咦,你都被二手菸醃入味兒了,趕緊回去洗個澡。”
“啊,是嗎?”賀春景撓了撓頭,被陳藩推著走。
“你今天也別回家了,我看你那一家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大過年的你就跟我走吧,我定了個溫泉旅館。我發現你們這兒溫泉不少啊,逢年過節應該也挺多人來旅遊的吧……”
陳藩絮絮叨叨的從後面攬著賀春景,手掌一拉一卸就把他的小書包拽下去。書包在半空蕩了一下,眨眼又背到陳藩肩上去了。
賀春景半張臉埋在脖套裡聽他嘀嘀咕咕,一顆心熱乎乎,像爐子裡淌蜜的烤地瓜。
他忽然覺得這小脖套上邊的味道有點熟悉。
“陳藩,這東西你從家帶來的?怎麼一股……一股那個味兒?”
走了沒兩個路口,賀春景忍不住扯著脖套問陳藩。
“哦,對,這是湘姨特地給你織的,純手工。她本來想織個圍巾,但材料不太夠用。”陳藩眼睛裡忽然閃爍起戲謔的光。
賀春景腦內警鈴響了一下,將信將疑:“毛線買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