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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
畢竟花名冊上想要對李端行滅口自保的人,他們可能一輩子踮著腳尖也夠不著。
李端行作勢思考了一下。
他用這一幅落拓殘破的外皮勉強糊出往日“李先生”的氣派,在窮途末路中面對一群警察時,擠出了一絲與當下外表十分不符的從容。
“哦,你們想言和,想和陳玉輝一樣用利好條件擺平我。”他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有點藏不住神經質的竊喜,卻努力壓著嘴角,“那我勉為其難,給你們這個迴旋的餘地。”
他神經質地笑起來,哆嗦著伸手在鼓鼓囊囊的工裝內側掏了幾下,抽出個薄薄的,平平無奇的舊本子。
那本承載了更多血淚與惡行的小薄冊子,牽動所有人的目光。
“你們要的東西在這,”男人理了理衣領,看似隨意地用捲成筒的賬簿朝賀春景指了一下,“我向來不愛跟別人吃一個碗裡的東西,這次就破一回例,像剛才我說的,還用他吧。”
“李端行!”王娜厲聲打斷他,“這是在給你機會,不要挑戰警方的底線!”
被點到名字的人抬起臉,顴骨拱得高高的,青黃的下眼瞼隨表情擰成詭異色塊,無視了王娜,毒蛙一般死盯住目標。
“賀春景,這東西在我手裡,我要你親自來取。死了,算今天諸位命不好,沒死,我就跟你們回去,知無不言。”
陳藩目眥欲裂,心中殺念噴薄而出。
“走。”
他嘴唇抖得厲害,恨極了的聲音自口中逸出來,緊接著全身的肌肉乍然緊繃發力,乾淨的一隻手重重抓上賀春景後背心,用盡全力把人往後拖。
“我們走,”陳藩抓稻草一樣單手把人禁錮在懷裡,“我們回家,我們走!”
周遭像一窩蜂炸開了,王娜大喊著讓他冷靜,叫人來攔。陳藩只覺得無數雙手都在撕扯自己,非要把賀春景從自己懷裡生生剝出去。他猛獸似的掙扎發怒,不肯把人放開,可幾個男警官一併抓著他往外走,還把他那隻染了危險品的手牢牢控制住,高舉在空中。
脖子上箍了條太結實的胳膊,化學品的刺激氣味與窒息感死死攏住陳藩,讓他視野逐漸昏暗,甚至前方那個始終沉默的背影都要消融了。
唯一的亮點,就是燈光下獰笑的男人。
陳藩被倒拖著往後,李端行就那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似乎在品嚐這份自己造就出的痛苦有多純粹。
怒到極點,陳藩向前徒勞伸手,恨不能有一杆長矛或是利箭將他——等等。
剎那間,陳藩清醒過來,從頭到腳起了層雞皮。像是原始人類初次開智,一種狂熱與慶幸在頭腦裡爆發!
陳藩拼命剋制著自己轉身爆衝出門的想法,他忍得發抖,急得要命,全身血液湧入大腦中,全部的神經元都在閃射電流。
“賀春景!”陳藩拼盡全力嘶吼,“等我!不要過去!等著我!”
被架到隊伍末尾時,陳藩努力轉動脖子,果然看到了正哀哀凝望著他的陳鮮。
有種複雜的、悲愴的神色深深砌進她臉上,在滿是憎恨的銅牆鐵壁上釘出一道道裂紋。
不是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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