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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口氣,或許陳藩知情識趣,明白自己不願意見他,主動走了呢。
可事與願違,他還沒等把這口氣全舒出來,身邊的木椅子就被拖開了。熟悉的柑橘香氣蓋過一屋子米線味,鋪天蓋地往賀春景身上湧。
陳藩剛剛在外面抽菸。
他沒有煙癮,怎麼抽了這麼兇的煙。
“背背山他哥!這頭剃得夠帥的。”蔣勝天還是樂呵呵的,“剛才他還說你有事不在呢,這麼巧,還碰上了!”
“是挺巧。”陳藩嗓子有點啞,笑了一聲,“你倆怎麼在這吃上了?”
“這不是松山書院那天剛巧遇見背背山了嗎,”蔣勝天話說到一半眉頭一皺,“不成,也不能總喊你們背背山背背山的,你們倆叫啥來著?”
“陳藩,賀春景。”陳藩點點自己,又隔空點點身邊。
“哦哦哦,陳藩,賀春景。”蔣勝天在嘴裡反覆唸叨幾次,記著了。
三人剛打完招呼,服務員就把兩大鍋米線端過來,菜肉魚丸噼裡啪啦往裡下。
“你不吃點?”蔣勝天瞅瞅陳藩面前光溜溜的桌板。
“中午吃了,我點個可樂喝。”陳藩起身去開了瓶可樂。
等到服務員轉身走了,賀春景抄起筷子挑了幾根米線放在碗裡,淋了料汁攪合攪合,送進嘴裡。
“賀春景,你那指甲還沒長出來啊?!”蔣勝天忽然問了句。
“啊?”賀春景愣了一下,很快發現是自己抬手挑米線的時候把右手劈裂的指甲露出來了,被蔣勝天看到,“其實長出來點了,就是長得有點慢。”
“什麼指甲?”陳藩皺了皺眉毛,玻璃瓶磕在桌面上,伸手過來要捉賀春景的手。
“沒事。”賀春景往旁邊躲了一下,繼續扒拉碗裡的白胖魚丸。
劈裂的地方早就不是血糊糊的了,但手上的指甲嫩肉挺有脾氣的,再往外也不好好長了。新生出的指甲並不像之前那樣圓潤堅硬,而是坑坑窪窪波浪形的,像一片小小貝殼那樣覆在指尖上。
“我看看。”陳藩仍舊伸著手,固執地要看。
賀春景吃了兩口米線,一轉頭陳藩還手心朝上在他身邊舉著,沒辦法了,伸手過去。
陳藩手指溫溫涼涼的,抓著賀春景的手掌翻看了一陣子。
“怎麼弄的?”陳藩問。
“哇靠,你沒跟你哥說?”蔣勝天誇張的叫了一聲,“那天你命懸一線啊!”
“沒那麼誇張!”賀春景趕快堵他,但感覺到陳藩還是收緊了手掌的力道。
“什麼命懸一線?怎麼回事?”陳藩臉色沉下來,又抓著他的手,在那片殘破指甲上摸了摸。
賀春景捱了燙一樣飛快抽回手:“就那天在松山書院宿舍樓,我爬牆外的梯子,梯子壞了,蔣勝天用床單把我拽上去的。”
“梯子把手颳了?”
“沒有,手是在大門那,用髮夾開鎖的時候弄的。”
“你先去開的鎖,然後帶著傷手爬梯子?為什麼不從大門進去?”陳藩目光沉沉壓過來,賀春景張張嘴,發現自己很難再現場編個什麼故事糊弄過去,就把那天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這段,陳藩抬手給蔣勝天又叫了一對雞腿:“謝謝你了,天哥,救命之恩,以後有什麼事喊我一聲就行。”
“客氣什麼呢!”蔣勝天往碗裡倒辣椒油,“要是沒有你們,我現在還在裡頭捱揍呢,平了平了。”
陳藩沉默了一下,轉頭問賀春景:“那天一直到你倆離開三樓,吳宛都沒回去找你嗎?”
賀春景搖搖頭:“他說裡面有人打起來了,估計是去拉架。”
“他沒有。”陳藩低下頭,又抬起來,眼睛燒得通紅,“那天就是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