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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死不瞑目,蓉兒薔兒死不瞑目,他也死不瞑目!
深吸一口氣,賈璉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一切都已經不同了,這輩子絕對不能重蹈覆轍,再次睜開眼睛,裡面已是一片清明。
這一夜幾乎無人入眠,賈璉是感懷自身,賈薔賈芸等人卻是迫不及待地對賬,老金頭等幾個則是怕得眼都不敢閉。
“璉二叔。”天剛矇矇亮,賈璉正打理自己,賈薔並賈芸便匆匆而來,面色凝重,後面跟著同樣面色的李忠。
賈璉聞言,將帕子隨手扔盆裡,看向他們,賈薔忙道:“璉二叔,榮寧二府在金陵共置下店鋪各十家,城外莊子各五處,並一千畝祭田,如今榮國府的十家鋪子只餘下二家,莊子只剩下三個年年要貼錢的,五百畝祭田也去了三分之二。”
“咣噹!”賈璉一腳踢在掛衣架上,面色嚴峻,問道,“那寧國府呢?”
說到這個,賈薔更是咬牙:“寧國府的祭田尚沒動過,莊子和店鋪明面上沒換主,內裡也掏空了。”
“這二太太真是好手段!”賈璉不由得冷聲道,這些事肯定不是一時一刻做得成的,也不知道計劃了多久,螞蟻搬家似的,一點一點的,將賈家最後的依仗都搬空了。
“璉二叔,有賬本為證,還有王四夫婦等人的供詞。”賈芸見狀又補充道,多餘的話卻謹慎地一句不說。
他不說,賈薔卻要說,畢竟身份不同:“璉二叔,這事全落在二太太身上,總不會讓她混過去了。”他也是寧國府的嫡支,與賈蓉又極為親近,心裡實在恨得不行。
“我本以為也就我們府裡出事,沒想到她的手如此長了,實在對不住珍大哥與你們。”賈璉嘆了嘆,拍著賈薔的肩膀安慰道。
賈薔忙欠了欠身,道:“這與璉二叔有什麼相干,都是別人作的!”說到後面就有點咬牙切齒了。
“放心,這事二房等人必得給個交代。”賈璉臉色也難看,做出了保證。
賈薔方才稍稍放心,賈芸卻不得不提醒道:“璉二叔,可是娘娘……”
“就是娘娘幹出這種事也不行,這世上總要有是非曲直。”賈璉冷笑道,自從得了賈元春升騰的真相,他對賈元春便毫無畏懼,他是不懂所謂的宮廷,但他懂男人,這樣的女人,就如同充滿野心的毒蛇一般,不知道也就罷了,□□裸地擺出來了,哪個男人會喜歡。宮裡宮外都一樣,女人得不了男人的喜歡,憑她有多大本事都是白搭。
見賈芸仍是擔憂,連賈薔的臉色也黯淡下來,賈璉便湊了過來,悄聲道:“這事也只與你們說說,娘娘早就失寵了,不過是個靶子。”
“這不會吧?”賈芸滿臉震驚,自從賈元春封為賢德妃之後,就被傳得神乎其神,儼然後宮第一人的感覺,怎麼事實差這麼多。賈薔倒是平靜,前幾天一直在聽賈珍醉後罵人,賈元春那點事都已經翻來覆去聽了十幾遍。
“我宮中有渠道,她上位還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當今自然不待見。”賈璉嘴皮一翻,就將賈元春賣個徹底。賈芸瞪大了眼睛,而後懂了,心裡長長鬆了口氣,雖然出了娘娘挺榮耀的,但是他半點好處沾不上,如今跟璉二叔才是一條船上的。
“二爺,金陵知府那邊來了人。”這時李忠過來說道。
“金陵知府?”賈璉玩味道,“賈雨村?”李忠點頭。
賈璉又冷笑了幾聲,這個賈雨村,真是哪裡都鑽營,雖然投的二房的門楣,對大房也諂媚得很,石呆子的扇子,一想到後背就隱隱作痛,最後更是對賈家第一個痛下黑手,他自己做的都栽賈家身上,如今正得了他那好二叔的推薦在金陵當知府,說起來薛蟠被死亡也是他做下的。王子騰已知道訊息,以他的性子肯定會找始作俑者,賈雨村想必此時很惶惶不可終日,否則幾個奴才的事都像模像樣地送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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