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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終究還是要有個結局的,他雖然略作遲疑,終究還是把杯中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片刻之後,他覺得意識開始模糊,身體也變得無力,略有一點驚訝,&ldo;真的有毒?&rdo;
&ldo;你說呢。&rdo;她站起身,長長的黑髮落在他的肩上,俯下身,輕輕吻了他的唇,&ldo;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挺好,放心,這還有一杯酒呢。&rdo;
她伸手去拿另外一杯酒,卻被他攔住了,&ldo;不用了,如果真是死亡才能終結的話,一個人就夠了,不過,我想吻吻你。&rdo;
然而,他的周身已經開始沒有力氣,想要坐起來,還是沒有辦法,而模糊的視線中,那個女人把另一杯酒一飲而盡,吻了上來,帶著葡萄酒香的吻讓人迷醉,銷魂蝕骨,不過如此。
只是,她終究不是會聽別人話的女人,他嘆息著,慢慢陷入了黑暗之中。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冰冷的雪花堆積在玻璃窗外,呼嘯的寒風如同悲鳴,夜色如墨,寂靜之下,愛情淒涼如死亡。
清冷的不止此處,宮廷裡某個有著目前最高權位的男人在風雪之下在掙扎,他病了許久了,入了冬越發重了起來。宇文器和他關係雖然不怎麼好,不過畢竟是親爹,就是為了名聲,倒也算盡心,不僅派了不少人,每次過來請安的時候,也經常敲打宮女太監。
因此,半夜裡某個貼身伺候的太監發現了他們的太上皇已經燒的臉都紅了,不由驚叫起來,很快就驚動了總領太監。這事不是小事,一面打發人去請太醫,一面派人去太后皇帝那裡報信。宇文器原本批了一大摞奏摺,剛剛睡下,聽到這訊息,連忙起來,換了衣服過來。
柳太后處也是一樣,不過她更緊張一些,她和宇文器的關係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然而因為之前柳家的緣故,到底心有芥蒂,宇文吉和宇文器卻到底是親父子,裡面有些事情,宇文器還要看在宇文吉的面子上,若宇文吉真的死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而對於宇文吉,她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雖然她一度恨極他依仗著皇權娶了她,但是十餘年的夫妻,兩人之間還有個女兒,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動容。
帶著複雜的心情,柳太后冒著風雪,乘上了步輿,路上已經有了不薄的積雪,有些打滑,然而她還是不停的催促著小太監。
到了宇文器住著的豐慈宮,宇文器還沒到,太醫已經到了,柳氏也是殺伐決斷性格,抓著太醫就審問道,&ldo;太上皇身體到底如何?你給我句實話!&rdo;
實話可不好聽,太上皇的身體狀態可不怎麼好,他的年紀不小了,原本當年受過傷多少就有些隱疾,之前政變後重症又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最近一直病的不輕。不過之前看著倒是沒有馬上致命的危險,總能拖個一兩年,沒想到今天夜裡突然惡化,情況不是很妙。
&ldo;太上皇一直病著,娘娘您應該知道病人若能過了冬天,一般還能拖個一年,只是如今確實有些兇險,微臣實在不敢打包票,只能盡力施為。&rdo;
&ldo;盡力施為!那要你合用!&rdo;柳氏真是恨不得一腳踹飛了這礙眼的太醫,終究還是忍了下來&ldo;還不滾過去伺候著!&rdo;
她心裡奇怪的是宇文吉的病情為什麼惡化了,明明白天看著還好的,然而審了一回宮女太監也沒審出來什麼,也只能作罷,畢竟她心裡也明白,宇文吉之前病的就不輕,一時惡化也確實是有可能的。
此時宇文器才到了,他在太極殿,離這邊遠一些,一時進來也是問太醫,又問近身伺候的人,不過看著倒是平靜的多了。也是那麼一回事,他這個爹曾經殺了她娘還想殺了他,一直都不聞不問的,就算現在知道他是被jian人矇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