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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無力躺倒在擔架上,徹底地無可奈何: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不擔心,天亮了卻記得要體檢了,真是典型的流氓邏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介意林雲卿,趙宏斌特意囑咐司機不許去中心醫院,而是繞道去了q市的另一家三甲‐‐軍區總醫院。沈蔓很想提醒他別因小失大,奈何鎮靜劑藥效已經發作,不一會兒便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身處整潔乾淨的單人病房,加濕器在牆角吐著霧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備受蹂躪的長裙被換下,身上是醫院病服,胸口還寫著&ldo;集團軍區q市總醫院&rdo;九個字。
按下緊急呼叫按鈕,通話器另一頭立刻回應:&ldo;沈小姐,您醒了?&rdo;
她沙啞出聲:&ldo;是的。&rdo;
不到一分鐘,病房門便被從外向內推開。某位戴著金色肩章的將官走進來,臉上帶著一貫的痞氣。無論軍銜晉了多少級,面對自己時永遠都沒有正形,沈蔓對此已經習慣成自然:&ldo;吳克。&rdo;
從極寒到極熱,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嗓音粗糲得連自己都快認不出。
男人側首取下軍帽,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水,隨即俯下身子壓住她的唇,直接將水渡了過來。
唇齒邊溢位的水滴被一舔而盡,吳克終於饗足地抬起頭,露出大野狼般的笑容:&ldo;還渴嗎?&rdo;
沈蔓小臉漲紅,用手抵住那硬邦邦的胸口:&ldo;注意影響!&rdo;
他狡黠地眨眨眼睛:&ldo;高幹特護病房、警衛連重兵把守,你以為誰都能進來?&rdo;
這段時間在趙氏沒日沒夜地加班,沈蔓難得回家也都是早出晚歸,兩人已經很久沒有獨處的機會。吳克又在她身上磨蹭了半晌兒,方才緩過勁來,長舒一口氣道:&ldo;醫生說你情況不穩定,需要靜養。今天的先攢下來,咱們回頭再慢慢清算。&rdo;
只見他整理好軍裝下擺,又拖了把椅子坐下來,長腿交疊,從不知哪裡變出一盒煙。銜了一根在嘴裡,眯上眼睛點著,含混道:&ldo;說吧,怎麼回事?&rdo;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沈蔓依然無法抗拒這種純粹男性的魅力‐‐說一不二、擲地有聲、無從辯駁,絕對的統御和征服。除了順從和信仰,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和鄭宇軒攤牌後,沈蔓堅定了在趙氏集團潛伏的想法,工作格外投入,早已向男人們說明過部分原委。吳克一如既往地對任何事都嗤之以鼻,包括近乎超自然現象的&ldo;重生&rdo;。沈蔓記得,當年她掏心掏肺地痛陳革命家史時,對方就是這幅不買帳的態度。
難得吳克和周胤廷能達成共識:想辦法摸清所謂&ldo;前夫&rdo;的底細,確定不存在人身威脅後,他們便任由沈蔓以退為進了。如今聽沈蔓結合科學理論、哲學沿革一通講解,男人的表情依然很放鬆:&ldo;然後呢?你改變了客觀世界,也改變了命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do;
&ldo;沒有什麼不滿意的……&rdo;靠坐在枕頭上,沈蔓眉頭輕蹙:&ldo;我只是不明白鄭宇軒為什麼要騙我。&rdo;
&ldo;這種事,還是問本人比較清楚。&rdo;長指按滅菸蒂,他頭也不抬道:&ldo;我讓他進來。&rdo;
沈蔓目瞪口呆:&ldo;他怎麼會在這兒?!&rdo;
狡黠的笑意再次浮現在對方臉上:&ldo;你應該問,還有誰不在這兒。&rdo;
按照吳克的說法,她離開宴會廳後,李楨擔心趙宏斌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