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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聽莫焰的。

莫焰在昨日的信上說，只要他還沒到塞北，他們就不要輕舉妄動，但她……

“是你？！”雷凜然一直以為是江承顯，就連查出來的訊息也是江承顯，但沒想到卻是他身邊的女子。

虞香兒對於雷凜然錯愕無心答應，低下頭。

“二夫人，得罪了。”虞香兒手上的刀，下了力道，有絲血液從白嫩的脖子裡流出。

晗若的臉，卻出奇的平靜，就連脖子上的疼痛都沒有呼救，只是心裡被刺痛的寒氣，卻讓她難受的翻攪著。

原來他今晚到這裡來，依然還是有著目的……看來她這荒涼的別院，倒還成了他抓山賊的地方。

“放了她，我不想傷害你。”雷凜然蹙眉，沒想到虞香兒到這個時候，還會動手傷害她。

“你以為你們就真的抓得住我們？”虞香兒失笑，遞了個眼神，給站在她正前方的黑衣人。

只見那黑衣人突然轉身，揮動起了手上的刀，讓站在他身後的山莊侍衛，應聲的倒在了地上。

其餘的黑衣人也開始反抗了起來，場面頓時變得混亂，但雷凜然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放在晗若的身上。

虞香兒收住刀，用手抓住晗若，帶著她，就朝窗子外跳了出去。

雷凜然躲過人群，急忙也追了出去。

在這漫天的雪夜裡，雷凜然站在窗外，居然看不清，她們朝什麼地方走去，就連雪地上的印子也瞬間被大雪覆蓋。

晗若赤著腳，穿著衾衣，被虞香兒半輕功，半步行的，朝山莊的後面走去。

“二夫人，我和你沒有仇，我不會傷害你，但我現在需要你起來取雷凜然的命。”虞香兒邊說邊把套在自己身上的木箭拿到手上。

雖然這次敗得好笑，敗得滑稽，但她甚好的輕功，就不相信拿不下雷凜然的命。

轉頭，卻看不見有人追來的身影。

晗若快速的移動自己的步子，和虞香兒並排走著，但她的眼神卻不停往回看，她的心裡居然擔心他，還希望他不要追來。

看來自己真的傻得可以，他這般的對她了，甚至還把她一次次的推向危險，但她卻還是希望他不要追來，害怕虞香兒手中的那把冷箭傷害了他。

“你怎麼不說話。”虞香兒覺得晗若有些過分的安靜和平靜。

晗若笑了笑，腳被雪地裡的樹枝割破。

暗紅偏黑色的血液流進白雪裡。

“我這一生，就像魚肉任人宰割……就連有時蒼白的幻想，都會被人無情的割破，此時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彷彿已經沒有什麼意外了。”晗若悽楚的笑了笑，嘴角邊有淚滑過。

她知道她在他的心裡只是條不值錢的濫命，但卻沒想到，昨日的毒藥，今日的誘餌。

在他進入她的別院時，是否想過，他今天設好的局，是等著一群拿著刀的人，來找他，他是否想過，只要他們一進來，手無寸鐵的她，便真的會被人傷害。

苦笑。

他知道的，因為人都會有輕重，他怎能不知道。

只是……誰叫她晗若在他的心裡輕得如同一縷空氣，無色，無味，無重，可有可無的地位。

腳被凍得成了青紫色，但不知寒冷的她，就連穿著這單薄的衾衣都不知道這雪天的寒冷……

雷凜然拿著火把，在雪地上看見被沁入白雪裡的暗紅，這種顏色不像鮮血……但卻有著血液的味道。

雷凜然蹙眉，她們兩人中，沒有任何人受傷，就算受傷也不會出現這顏色的血液，除非其中有人中毒。

雷凜然加快步子，沿著一路的暗紅跟了上去。

天際依然黑得看不見一絲透亮，他的身後，有些侍衛拿著火把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