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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撓頭,也是,好歹也得弄個求婚儀式啥的。
他說:「咳,我這不是怕夜長夢多嘛!」
田孜嗔道:「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沒用!」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滿心甜蜜,帶點蠻橫,是被偏愛時的有恃無恐,不想竟一語成讖。
沒過多久,何川去美國出差,走之前還和她在那裡膩膩歪歪,你儂我儂,說一回來就去領證,田孜和他淘氣,說:「那可不一定,哪天下雪就哪天去領證。」
她對初雪的那點子浪漫的執念還沒過去。
何川起急了,摁著她不放,一直到她鬆口求饒才放了她一馬。
田孜溫柔地幫他擦熱氣騰騰的額頭,說:「至於嗎?」
何川累得眼皮都不想撩,從鼻子裡噴出一口長氣,說:「至於!」
昨日種種,猶在眼前,可去了美國的何川突然失聯了。
開始田孜還渾不在意,以為他工作忙,到了第五天才回過味來,一定出大事了。
她瘋狂地給他打電話,透過各種途徑在網上給他留言,卻都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她慌亂起來,心裡像有團火在燒,立刻開車去了他的老宅,熟悉的兩扇大門關得緊緊的,從門縫依稀能看到一院子的枯枝落葉,隨著秋風在地面上胡亂翻滾——人並沒有回來。
她打電話給大陳,還有她知道的幾個何川的死黨,卻一直打不通,事情這樣異常,她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心驚膽戰的一週過去,她直接瘦了五斤,還在強撐著上班,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到底出什麼事了?她甚至開始留意空難的訊息,又考慮去報警,但人在國外肯定行不通, 那是不是要找大使館?。
正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封非常簡短的電子郵件:田孜,對不起,恐怕娶不了你了!
沒有署名,但分明是何川。
她的眼淚立刻滾滾而下,一顆顆滴到鍵盤上,暈染了一大片。
她狠狠地發了兩個字過去:「混蛋!」
全世界都在找何川,股市崩盤了,每個人都面如土色,就連朱浩寧都找她打聽訊息,她只能機械地搖頭,搖頭再搖頭。
她那個歲月靜好的世界如同一場夢,黃粱還沒有熟就天崩地裂了。
「他不是很有錢嗎?」
她咬著後牙槽問朱浩寧。
朱浩寧搓搓手,臉色凝重:「一個股市,一個賭場,再多的錢一夜之間都能散盡。」
「散盡就散盡,他不是還有其它投資嗎?總能混口飯吃吧?」
田孜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閃著最後一絲希冀。
哪裡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朱浩寧不說話,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說:「我也是剛知道,他這次麻煩大了,自己賠個底朝天不說,還把客戶的投資弄得血本無歸。他呀,還是太自信,之前和他們簽了個什麼協議,人家現在告到他坐牢都是有可能的。
聽說他最近到處拆東牆補西牆,偏偏又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把他的要變現的股份房子使勁往死裡壓價,真是牆倒眾人推」
他無限唏噓,田孜越聽心越涼,到最後如墜冰窖,她無法想像驕傲狂妄如他一夜之間落魄是什麼樣的滋味,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又是什麼樣的滋味,想一想心都像被剜了一塊兒一樣疼。
沉默了片刻,她艱難地問:「這麼說他已經回國了?」
「回國?」
朱浩寧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他一直都沒有出去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怕你擔心撒了謊。其實剛開始都以為是小問題,大不了斷尾求生,誰知道多諾米骨牌似地,一碰全都崩了,摧枯拉朽,嘩啦啦大廈就倒了,彷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