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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要了那筆遺產的全部。
宋律師幫她駁回,一來二去,倒是比原先少了大半。
他們收了錢,再也沒跟溫薴聯絡過。
直到聽說她和宋子譯在一起。
溫薴回了訊息,道她再考慮一下。
二十萬不是小數目,她的能力還沒辦法負擔。
一想起要因為這種事再次跟嬸嬸打交道,她便覺得一陣暈眩。
可以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們見面。
「溫薴。」
一道聲音將她拉扯回現實。
她即刻斂起不好的情緒,歪頭認真看他:「遲先生。」
遲宴一愣,探身靠向她耳邊:「困嗎?」
察覺出她心情不好,卻不想主動提起。
猜想到大概是跟「宋」有關,他就更不願探究了。
溫薴點頭:「有點。」
她的作息一向規律,擱平常這個點,都不知道在做第幾輪夢了。
遲宴很輕地嗯了聲,而後問她:「我送你回去。」
更不像是問句。
溫薴沒推脫,她明天還有很多工作。
遲宴指尖輕敲桌面,在旁人將注意落在他身上時,沉聲道:「先走了,你們繼續。」
不容拒絕的口吻。
遲宴起身拿了風衣,順便把溫薴的外套一起拎著。
溫薴跟孫雨涵打了招呼,兩人一前一後朝出走。
包廂門關上,孫雨涵瞅了眼落寞而坐的弟弟,低頭嘆氣。
弟弟終究是香不過霸總啊。
路過舞池,遲宴將外套展開,掛在溫薴肩上。
溫薴正想回頭道謝,手腕卻被突然拽住,她沒站穩,直直跌進他的懷裡。
冷調的木質香裡,多了幾絲酒氣,卻一點也不難聞。
身後跳舞的男人慌忙道歉:「對不起啊,沒看見。」
扭得太入迷了,差點撞上人。
遲宴難得冷臉,只覷他一眼,後者便訕訕離開。
那力道,要是真撞上,她至少得落得個摔倒的下場。
溫薴舒口氣,從他懷裡出來。
外套倒是真掉在地上了,還捱了那男人幾個腳印。
純白色的針織衫平添了幾個印花。
遲宴俯身撿起,端量片刻,把另一邊的風衣遞給她。
「穿這個吧。」
她要拒絕:「不……」
遲宴直接給她套上了:「你看起來,比我更需要它。」
溫薴的長裙是短袖款,在這樣的氣溫下的確略顯單薄,她抿著嘴唇,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
兩人剛停在酒吧門口,就有穿著藍色馬甲的人湊上來:「遲先生嗎?」
遲宴朝他頷首,掏出車鑰匙。
接近深夜,路上沒什麼車。
遲宴自上車後便闔眼假寐,他酒量好是真,喝了這麼多沒點反應就太奇怪了。
溫薴不時看他兩眼,觀察情況。
男人眉頭緊鎖,臉頰微紅,倒是比平常更顯得親近。
車內暖氣十足,只吹了一會兒,溫薴便也泛起困來。她右手握拳放至唇邊,試圖遮擋住打哈欠的動作。
頃刻間,眼角沾染了濕意,眼皮也愈漸沉重。
昏昏欲睡之際,溫薴手機震動。
上一秒的睏意隨之消散。
宋律師似乎很忙,總在她發出資訊許久後才會回復。
其實最後一條她是沒打算等的,畢竟時間如此,正常人都該休息了。
她點開語音。
「不用謝,溫溫,有事可以隨時找我。」
宋律師和溫薴父母是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