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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搭理。
飯後,趁著溫薴去洗手間之際,沈騏總算找機會問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剛出國那幾年,嘴裡總提的女生就是她吧。」
不是疑問句。
遲宴虛靠在椅背上,輕捏眉心兩下,悶悶地嗯了聲。
沈騏瞭然笑笑:「我就知道,像你這種老鐵樹一旦開花,那肯定是死磕一個人到底。」
雖然後來再不聽他提起,可就是有這樣的感覺,遲宴絕對沒忘記她。
遲宴淡笑,懶洋洋地:「『老鐵樹』?」
沈騏擺手:「那不重要。」
「哥們兒收回之前說的那句話,這小姑娘,確實跟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至少,他已經很久沒遇見過這麼有趣的人了。
尤其那一本正經應付他的模樣,實在有趣得緊。
「沈騏。」遲宴斂了眸,輕瞥他一眼,聲線低醇,沒什麼情緒:「適可而止。」
瞭解沈騏的性子,只是單純愛玩,沒壞心思,不過是抓住溫薴便收斂不住,想逗逗她。
但他就是很不喜歡,聽著旁人近乎調笑的語氣跟她講話。
沈騏笑意漸消,難得正經:「來真的?」
遲宴看他,不置可否。
他不說,沈騏也懂。
遲宴是真的動情了。
很嚴重的那種。
沉默間隙,遲宴倏然起身,他的動作極慢,靠椅幾乎沒鬧出什麼與地面摩擦的動靜。
沈騏還想問的話被堵在嘴邊,仰頭問他:「幹嘛去?」
遲宴隨手拿起桌邊的手機,擰眉道:「太久了。」
溫薴離開太久,很不尋常。
猛然間想起樓下撞見的那兩個人,他隱約萌生出不好的念頭,怕她像上次一樣被為難,更怕遇見他後……
不敢深究。
在這方面,他總做不到絕對自信,畢竟他離開太久,在過去未曾參與的時光裡,他們有太多無法抹去的回憶。
女孩子,似乎總會過於留戀記憶中的美好。
-
溫薴是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出來買單的。
她怕結束時,裡面的兩個男人會以女孩子不需要出錢的理由拒絕。
出了包廂直奔一樓,找到前臺位置,卻被對方告知不需要。
溫薴以為是被搶先一步,前臺小姐姐卻笑著告訴她:
「這家店是沈先生的,他的朋友來當然不需要買單。」
溫薴:「……」
不知為何,這麼說了以後,沈騏在她心裡的形象又跌了一層。
性子吊兒郎當的男人,竟是這種審美水平,果然人不可貌相。
低頭盤算著要怎麼再找機會請遲宴吃回去,面前一道陰影擋住她的去路。
高跟鞋,長裙擺。
她不抬頭便能猜到是誰。
已然忘記撞見過宋子譯,也沒有刻意尋找過他們的身影。
她甚至忘記這件事了。
「談談?」
女人手裡捏著巴掌大小的包,大抵是高跟鞋的緣故,視覺上比溫薴高出半個腦袋,相視而立,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宛如是一場比賽中的勝利者。
溫薴自覺沒什麼好聊的,她們不過是陌生人關係,唯一的交集也已經與她無關。
摘除掉宋子譯,她們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有機會接觸。
隨口道了句沒興趣,她繞過白姿打算上樓。
對方顯然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再次攔住她,「心虛?」
溫薴有些不悅,抬頭看她:「我心虛什麼。」
白姿冷哼一聲:「你還忘不掉子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