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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西山記憶如同一團亂線,薩西需要抽絲剝繭,才能回想起有用的資訊:暮西山於月前嫁給s基地城主,成為基地第二領導人。因貌醜無鹽,在黑燈瞎火時都能把掀開面紗的丈夫嚇得跌下床,驚叫聲響徹夜空,事蹟轟動全城,隔日就坐穩“北方第一醜男”的封號,也因此足不出戶,並未給薩西提供更多關於s基地的資訊。
相貌的落差並沒讓薩西在意,他看著車窗外。
拖家帶口的民眾往後城門奔走,行李的拖拽聲,推車的滾輪聲,嬰兒的啼哭聲,老人的喘息聲,夫妻急促的交流聲,不絕於耳。人流擁擠,抽掉的衛兵穿插其中,一隊隊由隊長帶領逆行奔赴城牆,地上亂物堆灑,都是慌忙中掉落的。
視線再抬高放遠。
薩西看到城牆上灰濛濛一片,被黑氣籠罩,他知道,這並非正常景象,而是專屬於暮西山的天賦異能之一,觀氣運——這座城,今晚必破!
薩西又看一眼人群,從那一個個疲於奔命的民眾身上收回視線,回想著暮西山的說話語氣,轉頭問向侍女:
“城破了,會怎樣?”
侍女面露哀傷,“自然是淪為奴隸。”
窗外徒步逃跑的民眾,呈現在薩西眼中都是團團黑氣,代表:大凶,在劫難逃!
“他們沒有車,手無縛雞之力,逃不遠的。”薩西垂下眼,“困在城裡,也是‘死’路一條。”
奴隸……無異於死人。
活著的死人,身不由已,命運隨天。
在薩西幼年的記憶裡,是他貌美的母親被偷獵精靈的商人強迫時哭泣的臉,是他與兄弟們被他畜生一樣的生父關在籠子裡賣掉,他那時舉目無助,額頭烙印著恥辱的印記……年幼到只會拉著兄弟的手瑟瑟發抖,憎恨地望著臺子下一個個色·欲燻心的買家,直到望進那雙眼——深邃如海般湛藍的眼,來自他未來的主人,西蒙。
那時,他被西蒙救下,命運由此轉折……可車外的這些民眾,又會如何?
在暮西山的記憶裡,原身年幼喪父喪母,度過同為奴隸的前半生,從小遭受虐待,後來覺醒異能才由此翻身,但為了徹底拋棄過去,也親手劃爛了臉,改名換姓。
暮西山,日落西山之意。
從這就能看出原身對現實的悲觀與無力。
車子逐漸靠近後城門,前後衛兵開道,離得越近人群越擁擠,由於太過擁擠,很多年老體弱的被擠出隊伍,其中一個老人摔倒在地上,把後面壯實的青年絆倒,青年頓時罵罵咧咧,“老狗,擋道呢,趕緊爬起來滾!”
說著,踩過老人,還低啐一口痰,吐在老人臉上,老人看到青年手背上七色光環的標記,面露哀傷,卻不敢反抗。
薩西皺起眉,人群中又擠出一個黝黑乾瘦的小孩,衝過去抱住青年的腿,張嘴咬住,“敢欺負我幹爺爺!我咬死你個混蛋!”
老人呼喊:“馬奇,別打!馬奇,你打不過他,他是新人類!別管爺爺了,你趕緊跑吧!”
沒人管麼?
薩西這樣想著,面沉如水,卻不能輕舉妄動,他還不瞭解這個時代。周圍的人因這變故回頭,卻紛紛退後騰出一塊空地,麻木地圍觀,城衛遠遠地看見騷亂卻視若無睹,繼續在後城門阻止暴動的居民硬闖。薩西因為黑氣看不到眾人的表情,卻能分辨出,這是種習以為常的事。
真空圈內,被激怒的青年把馬奇翻倒在地,因為不受阻止,更加肆無忌憚。
青年手掌朝天攤開,手心快速生出一根帶刺的藤條,揮舞著手,把還不及他腰高的馬奇抽倒在地,馬奇倔強地掙扎著爬起,又再次被抽倒。
尖銳的刺隨著鞭打聲劃開馬奇的衣服,劃開面板,不斷增加道道血痕,把年幼的孩子弄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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