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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玉自十二歲開館行醫以來,館規十年未改。”君品玉又施施然坐下,語氣就如問診之時的柔潤清和,“無論貴賤貧富,想要求醫者必要遵品玉軒的規矩。”
“這樣麼?”紫衣男子眉間凝重。
“主人……”那四名隨從對於主人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而對方卻不屑為之很是不憤,以他們主人的身份,這世上有何事需他做如此委屈之態。
紫衣男子擺擺手,制止四人,然後目光微有些焦灼的看向君品玉:“家兄……家兄實不能前來,在下將家兄病情講述與姑娘聽,姑娘肯施以妙手嗎?”
“嗯?”君品玉本想拒絕,可那男子的目光卻令她一頓。
見她不語,那紫衣男子更急了,向前幾步,立於長案前,“姑娘妙手救天下許多人,但家兄救的人卻比姑娘更多更廣,他之生死關乎整個天下……”話音忽急急一頓,似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之話,緩一口氣,然後才道,“家兄若能病好,則可救更多的人,姑娘菩薩心腸,又豈忍置於不顧?”
君品玉凝眸看著紫衣男子,依從容道:“公子既道令兄所救之人比品玉更多,那自是醫術更勝品玉,那又何需求助於品玉?若以令兄之醫術都不能自救,那品玉這點微末之技又如何能救之?”
“不是的。”紫衣男子搖首,“姑娘以醫術救人,但家兄與姑娘不同的,他並不懂醫術,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救了這天下許許多多的人家。”
紫衣男子言隱意晦,但君品玉也不追問,依只是語氣柔和的道:“若是求醫,那便請病人親自上門,即算是病入膏荒,一乘軟轎一張軟塌也可抬來,品玉雖技薄,但自會盡力而為。”
“唉,別說他未至如此,便是行坐不良,他又豈會讓人抬。”紫衣男子幽幽而嘆,“平日裡連那些御……譽滿一方的名醫的診斷他都嗤之以鼻,被他罵為庸醫,開出藥方也道是浪費藥材,從不肯用。他行事總只求己身痛快無悔,卻不知他人心情,他……唉!不瞞姑娘,在下此次前來實乃瞞著家兄的,回去若被知曉,說不定還會被訓一頓的。”
君品玉聞言黛眉略略一皺,道:“令兄如此諱疾忌醫,不知珍惜性命,旁人再急又何能。便是無治,那也是其自尋之果。”
對於君品玉這隱帶苛責之言,那四名隨從頗有怒意,但紫衣男子卻只是輕輕搖頭道:“他也非如姑娘所言之不重性命,只是他呀……”語氣一頓,似是不知要從何說起又似是一言難盡般的悵然,目光落向那燈架上的宮燈,似透過那明亮的燈火仰視那如日般耀目的兄長。
片刻後才聽他繼續道:“他之病這些年來可謂看盡天下名醫,也是用盡靈藥,奈何皆無良效,唯有一故人所留之藥能稍緩其症,是以他便不肯再用他人之藥,也禁令家人再尋醫訪藥,以免浪費人力錢物。只是他之病一年重似一年,故人之藥也不能根治其病,他病發之時總是強忍隱瞞,可我們這些親人卻如痛己身!所以……姑娘素有神醫之名,所以在下才會前來,只盼能求得良方,好救兄長。”
說罷目光轉向君品玉,眸中隱有祈盼,“姑娘就聽聽家兄的病情,看在他也曾救人無數的份上,為其開一方良藥可好?”
君品玉看著眼前這紫衣男子,觀其眉目,鋒藏骨傲,當是極其剛強堅定之人,可他此時卻肯低頭求助她,視其氣度,雍容凜然,定是大富大貴之家,可他此時卻肯卑微的乞求於她。以往所見,如此身份之人求醫之時要麼盛氣凌人,要麼錢財壓人,不得之時,不是輕言辱之,便是痛哭嚎之。而這男子雖矮身委求,卻不失其儀禮,雖失望焦灼,卻不失其風度,有如此不凡的弟弟,那哥哥又會是何等樣的人?
“說來聽聽。”君品玉沉吟良久,終於開口。
一言即出,那紫衣男子頓時面露喜色,當下便將其兄病況一五一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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