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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洛饒有興味地看著,沐清卻不喜歡這樣的情況。之前接連的刺殺行動,令沐清一直無法完全放心易洛的安全,而這種目標明顯,保護卻很難萬無一失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
直到進了縣衙,邵楓與韓望佈置完防務,沐清才鬆了一口氣。
“子純,放鬆一點。”眼見沐清總算放鬆了精神,不再一副隨時可能歇斯底里發作的狀態,易洛才笑著勸道,“朕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
沐清這才想起,東嵐王子是文武兼修,哪怕是看起來最文弱的易庭,也不會毫無自保之力。他不由苦笑:“臣思慮不周,過猶不及了。”
易洛見他明白過來,也不再多說,只是一笑了之。
宛城本就富庶繁華,既然是王駕親臨,再加陳延自己有些心虛,他早已備下各種珍饈美食與娛人耳目的表演,,希望易洛能保持一個好心情,不過,根據周淳的勸告:“情趣高雅低俗都無妨,主要是特別,但是,千萬不要弄些搞不清楚身份與狀況的伎者,小心弄巧成拙!王……實在不易討好。”用膳時的表演是相當規矩的。
易洛與沐清的眼睛何等毒辣?兩人一邊用膳,一邊猜測陳延到底有什麼目的,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陳延雖然心虛,卻是打定了主意便不動搖的人,任兩人試探也罷,施壓也罷,就是半點不露口風。
眼見晚膳將結束,一名親衛匆匆進來,單膝跪下請示:“王,紫華君大人求見。”
“請她進來!”易洛擱下酒盞,身體向後靠向椅背,以一種極為放鬆的姿態等待白初宜進來。
陳延的心中一緊,連忙放下手裡的酒盞,站起身,迎到門口。沐清也起身恭迎。
白初宜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白色長衫,只是袖口與前襟上繡了紫色的龍紋——在東嵐只有王與紫華君可以使用龍紋,連王子公主未得恩旨都不得使用龍樣紋飾。
“免禮!”易洛不等白初宜參禮便擺手示意她靠近,“怎麼不休息又過來了?朕以為那個首席醫師能管住你呢!”
這話讓白初宜的腳步一頓,靜靜地看了易洛一會兒,才再次走近他,直到他身側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也不行禮,只是微微低頭,平靜地道:“臣需要王上準允一道軍令。”
“什麼軍令還需要朕來準允?”易洛有些驚訝地問道,神色也不再輕鬆。
“是一道調令。”白初宜不疾不徐地回答,語氣冷淡,甚至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
易洛不由眯起眼,眉頭緊皺:“調令?什麼……”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話說到一半忽然警醒,神色一凝,沉聲道:“子純,你們都出去!”
沐清一愣,卻沒有多問,一低頭便答應:“是!”言罷就衝陳延使了眼色。陳延也伶俐,立刻讓所有伎者都退下,自己跟著沐清一同離開,還沒忘記順手關上廳門。
門一關上,易洛就變了臉色,冷冷地質問:“別告訴我你想調焰海營出京?”
“吾王聖明!”白初宜躬身低頭,平靜地回答。
易洛因此而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手按桌沿,上身傾向白初宜的方向,瞪著她冷言:“白初宜,羽林五營中,你能如臂指使的是哪些?你不清楚狀況嗎?難道要朕將平奈拱手讓給易庭?”
白初宜稍稍向後讓了一步,神色依舊是不為所動的冷凝:“讓出平奈?臣以為亦未嘗不可。”
“什麼?”易洛皺眉,怒意因不解而減輕了不少,“你不是開玩笑?”
“臣從不拿國事開玩笑。”白初宜答得生硬,“王上為什麼不問臣為何需要調焰海營?”
“沒必要!”易洛冷笑,“你必有相當的理由才會如此決定。朕只需要你告訴朕,將焰海營調出京有什麼好處值得我冒失去王位的風險。”
白初宜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