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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白初宜毫不猶豫地拒絕。
“母后死了,你在昌德宮前說我喜歡你,我沒有說不可能”易洛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強迫她聽完自己的話。
白初宜漠然轉身,一個一個掰他緊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一個個地數著:“你很清楚,我地母親為什麼會難產,我的父親與先王為何生隙,先王為何對你的母親那麼殘酷?一命換一命,我不欠你的。即使有所欠,濱海之役,為你擋的三箭,也夠償還地了。”
易洛抓住她地另一隻手,根本不肯鬆開:“不夠!你知道,聽到你對父王說,你只是想靠近了看清我的一切,我該如何自處?”
沒有再用掙脫被緊緊握住地手腕,白初宜嘆了口氣:“你想算清楚是誰虧欠誰嗎?”
“易洛,要知道,你可是親口告訴我,你準備娶楊氏女的!請婚奏書上,你寫的是正妃。”
“無論是不是你下的藥,那盅被下藥的粥,是你餵我喝完的。”
“無論是不是你的授意,沐清與宮衛諸將聯絡時,用的是我的名義,甚至將我的親衛拉去壓陣。”
“易洛,我不虧欠你。”
“是的,你不虧欠我。”易洛沉默良久,卻始終沒有鬆開手,“我有錯在先,所以。你明明可以解毒,卻就是不解!我怨天怨地,也怨不得一樣失去孩子的你!你再不信我也是我咎由自取!可是,你讓我用你的名義擴張勢力,你親筆寫地傳位詔命,你在安陸為東嵐謀算,你肯救我……你讓我如何放手?”
“東嵐不是你一個人的!”白初宜為他的話哭笑不得,“我以後不會再多事了!”她現在有血誓在身。
“東嵐不是我一個人的!”易洛沒有鬆手。“我想要的也不只是東嵐!”
“是……你有宏圖霸業,想要的是整個神洲天下!”白初宜的語氣有些敷衍了。“我們……”她想趁夜色趕快離開。
“我知道你不想。但是,白王想吧!”易洛顯然為此想過很多。此刻提起白子風竟沒有半分躊躇,“你不想實現白王的心願?”
白初宜不由沉默——說不想是假地。雖然白子風從未這樣要求她,只是無可奈何地教了她與之相關的一切,但也正因為如此,她也無法拋開父親未了地心願。
“跟我回去!”易洛再次要求,“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但是,我們可以試試其它相處方式。別說恨我,別說你能完全放下,初宜,你為東嵐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放不下東嵐。難道對我就連相處地嘗試都不願給個機會嗎?”
“我不想再看著你受傷。不想再面對生死不明的奏報,一個三年不夠。又當著我地面再來一次!……初宜,跟我回去,我真的受不了!”易洛的手驟然用力,幾乎要扼斷白初宜的手腕,也正是因此,他的情緒才沒有完全崩潰,低啞的聲音勉強維持住了最後的鎮靜。
白初宜卻只是沉默,靜靜地站在他面前,任他用力握著自己的手腕。
在東方天際露出第一抹曙色時,邵楓才趕到杜城,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追上易洛,但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們地王坐在一個大石墩上,髮髻凌亂,衣裳更是一塌糊塗,卻一動不動地緊緊抓住著身前之人的雙手。一襲黑色的披風將那人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看不清模樣,只能從披散的長風與身形判斷,那是個女子。在兩人的周圍,有不少人專注地警戒著,他們剛靠近,就被十數架機弩瞄準了,他們連忙勒馬停下,步行靠近,卻被一個女子攔了下來。
“你是邵楓?”女子容貌姣好,但是聲音嘶啞,神色疲憊。
邵楓連忙行禮:“正是在下,多謝貴方相救敝上。”
女子擺手:“不必!”
“不知我等是否能過去?”邵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