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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他心中漸漸有了一把琴,伏羲式,白桐木,黑玉徵,梅花斷,天蠶絲絃有七根,彈奏時音如天籟。
風佚清楚的記得,商冶奏最後一曲時,第七根弦,已然續上。
風佚就這樣充軍遠行,這一日不知走到何處,只見身邊亭臺水榭,暗香嫋嫋,不遠處一個女子懷抱古琴盈盈前行,隨她沿著畫廊一路走去,轉過一片花叢,見花叢間琴臺上卓然而立一個白衣男子。
“四郎。”女子輕喚。
男子回頭,俊朗眉目正似商老將軍,向著女子展開笑意點點。
其時朝霞初現,塘中芙蓉帶露,好一番勝似仙境的光景。
完
2007。7。7 初稿
2011。11。11二稿
作者有話要說: 商冶國籍冉魏,風佚國籍前秦。但歷史的節奏比故事節奏快得多:350年冉魏建國,352年被前燕所滅,370年前秦攻破鄴城滅前燕,無所謂太平時的日子,商冶也未至暮年。蓋因此文是由架空歷史改來,多有牽強。
官制未考,多依漢制。
歷史上無商冶此人,攻破鄴城滅前燕的是前秦苻堅、慕容垂、王猛。
PS:簡直不想吐槽寫這篇文的日子……
☆、三世弈
一方楸坪,坪面早被磨得光滑如鑑,卻染了陳年的血,血跡順著十七路經緯爬滿棋盤'注',又滲入楸木的紋路,一如這一朝烽火,遍地狼煙的天下。梁真曾想洗去那些血跡,卻始終不得,再後來,得知這血是棋仙的血,便作罷了這個念頭。
棋坪邊兩株隱菊開得正好,可惜這天下無所謂隱逸,菊盛開于山中,山隱於夜色下,夜色裹著茫茫的天下和未知的歸途,梁真背對著棋盤,看著遠處——幾點赤色的星火,那是遠處的城。
“棋仙,鄴城就快要到了,你不看看嗎?”梁真問。
問這話時,他身後只有一方楸坪,回頭時,坪側已坐了一人,正是他口中的“棋仙”。輕衫緩帶,垂目閒坐,與戎裝的梁真大不相同。梁真哈哈一笑,知道鄴城對棋仙緊要,以他如此氣度,仍耐不住出來看看,他大步走到棋盤邊:“棋仙,再有一日行程就到鄴城了!”
棋仙不答,只輕輕捻著簍裡的黑子。
這是催促他開局,梁真撩衣坐在他對面:“棋仙,石姓人非是凡輩,到鄴城後必臨一番大戰,棋仙可有指教?”
棋仙看他一眼,不答話,自拾一子落下。
今日竟新開一局嗎?梁真低頭看著古舊楸坪和那孤單一粒黑子,將一粒白子在手中搓了許久,尋一個角落放了,仰頭又問:“棋仙,你的指教仍在局中嗎?”
……
數月前,西北大亂,義軍在長安殺得幾近幾齣,梁真征戰彼處,日日只見血跡斑斑,哀聲處處,這一日亂戰中誤入長安郊外一處河谷,卻見秋高氣爽,金英初綻,與數里之外的長安判若隔世。山間一方棋盤,擺半局棋,一人枯坐,卻無人對談。
粱真粗通棋藝,惜亂世中只有刀尖上的生死,而無經緯間的博弈,看那人緩帶輕衫,風姿卓絕,卻寂寥獨坐,並無棋友,便上前詢問可否手談一局,那人不答話,兀自捻了黑子落下,算允他對談。
似有神助,那一日粱真只覺心中通明,步步思慮得當,最後竟贏了那人一子,輸贏已定,那人才開口說話,自稱並非常人,而是隱在棋盤中的魂靈。
粱真戎武出身,並不因怪誕而慌張,拱手一揖:“說什麼魂靈,當是棋仙才對,我贏得僥倖,你才是高人!”棋仙並不與他謙讓,低眉收著棋子:“我藏身坪中數年,今日你既贏我,便請帶走此坪,我亦將追隨。”
梁真扶膝坐在對面,探頭奇道:“此前竟無人贏你?”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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