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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繼成跟著人家魯含出去一圈學刁了,剛回來就買來了一臺收割機,這回,可找到了掙錢的門路了。有人說,馬繼成出去與魯含鬧翻了,魯含的頭都叫他給開啟花了,正在縣醫院躺著哪。他有意回來,趁麥前的空兒買一臺收割機,好與魯含爭買賣。有人說,他們倆人本來就是兩頭叫馿,哪能拴在一個槽上。如果拴在了一個槽上,不咬才怪。話越說越難聽……這時候,還不到麥口,人們閒得難受,不來看一下熱鬧,不來嚼一會舌頭幹嘛去?
這年月,幹什麼的都有。有的捎錢,有的捎貨,還有的捎話。大家只不過是在看收割機的時候說了幾句閒話,可就有人當真,立馬把話捎給了朱玉霞。說不得了了,馬繼成在南方與魯含打起來了。魯含的頭被開啟了花,在縣醫院縫了有二十針,頭腫得像個糧鬥,一天光打吊瓶就得打五瓶,打少了根本不管用。馬繼成把他打傷之後,就偷偷摸摸地潛伏回來,買來了一臺收割機,一旦等魯含回來,就專門地與他爭買賣。不信,你到馬繼成的家門口看看去,看他買沒買收割機,說的真是有鼻子有眼,不能不叫人不信。正好這兩天,魯含沒給家裡打電話,不是真的還能假了?
朱玉霞一聽,當時頭都大了,那還了得,忙得她連拖鞋都沒換,就急慌忙趨地往馬繼成的家門跑。她到那兒一看,千真萬確。馬繼成的門口真的停著一臺收割機,那顏色紅紅的,機子大大的,比魯家的任何一臺都好。這足以說明捎話的人一點沒說瞎話。這時,有人給她打招呼,她只是簡單地應付一下而已,哪還有閒工夫在這兒扯閒篇。此時,她最關心的就是魯含的頭了,不知被馬繼成打成了什麼樣?朱玉霞急三火四地趕到家裡,連屁股都沒坐穩,就急急忙忙地撥起了魯含的手機。
手機通了,魯含正在打牌,連號都沒看一眼就喂了一聲!
朱玉霞一聽是她男人的聲音,就迫不急待地問:“你的頭怎麼樣了?”
魯含這時打牌正在興頭上,哪在耳他媳婦的話,就心不在焉地說:“我的頭怎麼了?”
這時坐在魯含對頭的石鬥說:“我打你,我打你!”
朱玉霞不知他們是在打牌,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她大聲的道:“現在,你們倆還再打著?”
“打什麼,你是誰?”魯含鬥完牌問。
“我是玉霞,你是魯含嗎?”
“我是,什麼事?”
“聽說馬繼成把你的頭給打破了。”
“什麼,馬繼成把我的頭給打破了?”魯含聽得雲山霧罩,把手裡的牌一放,拿著手機走出房間,問:“他什麼時候打得我?”
朱玉霞一聽愣了,嘴大張了起來,說:“我是聽村上的人說得,我剛聽說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了。”
“這是誰造的謠言?”魯含的臉本了起來。
“沒有這回事?”朱玉霞放下了心,心沒有剛才跳得厲害了。
“你還有事嗎?”魯含不想給她多講,想盡快地結束通話,回房間裡打牌。
“我再給你說一個事,行吧?”
“你快說,怎麼這麼羅嗦!”魯含不耐煩起來。
“馬繼成今天買回來了一臺收割機,可好了。”
“什麼,你說什麼?”魯含好像沒聽清,又急切地問。
“馬繼成今天買回來一臺收割機,個頭可大了。”
“馬繼成今天買回來一臺收割機。”魯含重複一句道。
“對。”
“真得假得?”魯含不相信的又問。
“那還能假了,我都到現場看了。”朱玉霞還怕他男人不相信,又加重語氣說:“不光我看了,全村的人都去看了。”
“嗷!我知道了。”接著又問:“咱娘好吧?”
“好!家裡沒事,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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