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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摸了摸她鬢角的發，&ldo;打認識你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你是女人，吃醋也是正常的，我喜歡看你吃醋……&rdo;

她有些不好意思，岔開話，&ldo;你打算怎麼做？&rdo;

&ldo;我被徐延追殺，去找鄭貴妃，她會相信我是為了保住性命，才答應跟她合作。皇上病重，她若想五皇子繼位，必要使手段陷害太子。接近她，才好知道她到底想怎麼做。&rdo;

青辰抿了抿唇，&ldo;那你要小心……&rdo;鄭貴妃到底不是簡單的女人。

他輕輕闔了下眼，&ldo;你也一樣。去找到陸慎雲，剩下的事讓他們來做就是了。你是女人，不便在軍營久留。過些日子，我會想法子聯絡你的。&rdo;

鄭貴妃會把他藏到哪裡，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因此現在要分別了，也定不下個重逢的時間和地點。

他這樣說，是想讓她安心，青辰如何聽不出來，只是依然忍不住為他擔憂。

&ldo;你答應我，一定要儘快聯絡我。&rdo;她囑咐。

他微微一笑，凝望著她，對她伸出手。

她也把手伸過去，牽住。

&ldo;今天晚上，咱們還有一道坎要過。怕不怕？&rdo;他問。

她搖搖頭，&ldo;不怕。&rdo;

死有什麼可怕的呢？無非是疼一陣子，閉上眼睛再不醒。

怕的只是趕不上了，眼睜睜看大明山河盡數崩塌，皇宮裡、戰場上、田陌間，生靈塗炭。

怕的，只是至此就與他分別了，碧落黃泉，兩處難尋。

夜深後。

青辰和宋越已準備妥當，到了錦衣衛的屋子裡，與他們匯合。雖然有夜色和樹林掩護，五個人漏液下山，還是有很大的風險。

一名錦衣衛道：&ldo;二位大人，不好點火把，夜裡山路難走，二位大人還請小心。前些日子咱們來的路，是其中一條下山的路，若是這條路上有他們的人，咱們只能走另一條通往山下的路了，只是那路更加崎嶇難走。&rdo;

宋越點了點頭，&ldo;多謝提醒，我們已有心裡準備。這山裡的環境你最是熟悉，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就是。&rdo;

&ldo;那咱們就走吧。下了山就好了，上來前，我在樹林裡藏了一匹馬。&rdo;

趁著微薄的月色，五人開始下山了。

今夜是個陰天，空中雲層很厚，月亮只漏出個角，山裡的霧也不小，夜風很涼。

下山的時候，幾人的腳步都放得很輕，生怕驚動了伏在山裡的殺手。青辰連大氣都不敢喘。走了一小段路，沒遇到人，她腳下卻已經快沒力氣了。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這樣的夜裡，沒有燈火看不清腳下的路，還得提防被人發現。

幾個男人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寂靜的夜裡，她能聽到他們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好在，宋越一直摻著她的胳膊，他掌心的溫度能讓她鎮定一些。

又走了一段，忽然，在前頭帶路的錦衣衛不動了。後面的幾個人依次停下來，屏息凝神。

&ldo;前面有人。&rdo;那人輕聲道，&ldo;有火光，他們應該是在輪流巡山。看不清人數。&rdo;

說罷，他看看青辰和宋越，&ldo;此路怕是不通了。&rdo;

本來，她還抱有僥倖，希望殺手們在夜裡消極怠工。可遠處黑暗中那一點火光，是移動的，他們只能掉頭走另外那條更陡峭的路。

到了另一條更陡峭的路上，五人的下山速度就更慢了。這條路不僅陡峭，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