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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則無。我從沒信過。來人，拿下!&rdo;

他身後兵士應聲動，阮仲與紀齊長刀出鞘、同時策馬，情勢一觸即發。

&ldo;不勞陛下!&rdo;阮雪音高聲，抬手阻身後，&ldo;我等區區幾十人，未想過以卵擊石，勸諫不成，隨陛下去復州便是。&rdo;

&ldo;復州?&rdo;

&ldo;復州。&rdo;

將雪而未雪，漸入白晝的北國之南陰沉得可怕。

幾十人被千人圍在當中疾行，阮仲受慕容峋傳召，趨前並駕。

&ldo;她打的什麼算盤?&rdo;

&ldo;競庭歌勸你，她勸他。&rdo;

&ldo;緣故?&rdo;

&ldo;止爭鬥，休兵戈。&rdo;

&ldo;哈!已走到這步，還談什麼休戈!此役我若失蔚西，對不起上官宴亡魂，更‐‐&rdo;更難與競庭歌有圓滿餘生。他心中明白，沒說出口。

阮仲駁不了這話。因為他也認為顧星朗或攻棉州。

&ldo;你怎麼想?&rdo;慕容峋又問。

&ldo;如她所想。&rdo;

慕容峋冷笑，&ldo;所以必要時，你也會與我動手。&rdo;

&ldo;不會。她不希望我們任何人動手，所以兩頭勸退。她說，&rdo;阮仲腦中浮現阮雪音的神情語氣，&ldo;只要不動手，我們，就都不會死。&rdo;

‐‐就像在夢裡，只要不朝那個方向跑，所有人就不會掉下去。兵馬聲中阮雪音想。已經失去上官宴了，不能再有失。

&ldo;顧星朗不攻蔚西，我便勸得住。&rdo;競庭歌的目光越過層疊人與馬，勉強望見慕容峋的後腦勺。

阮雪音也在看前方，卻是試圖撥開迷霧，找尋出路。&ldo;恐怕難。&rdo;

&ldo;嗯?&rdo;競庭歌偏頭。

&ldo;景弘十年之前的顧星朗，我勸得住;景弘十年之前的慕容峋，你也勸得住。但現下是景弘十四年了。他們都回不到從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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