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第1/3 頁)
宋思銳最後大著舌頭對天發誓, 脫單之前都不想見到他們。
高天揚遠遠指著他說:“你有本事發得再毒一點。”
宋思銳警覺地問:“幹嘛?”
“今年就有附中校慶,你來你是狗。”
宋思銳一聽立刻補充道:“宣誓人:高天揚。”
在場醉的沒醉的都笑翻了,高天揚罵了一句“日”, 拿起面前的雞翅骨頭就扔了過來, 結果這個二百五還沒瞄準。
盛望眼疾手快抄起選單擋了一下, 才避免了被雞骨頭正中門面。
“你完了。”盛望拎起了冰桶,高天揚飛也似地竄了起來, 一邊喊著對不起我錯了, 一邊衝江添叫:“添哥你管一管!”
江添靠在椅背上說:“管不了。”
他這會兒嗓音帶著懶意,看得出來有點醉了, 目光一直落在鬧著的某人身上。
高天揚還在叫囂, 繞著桌子在包廂裡躲避抓捕, 本來還指望他添哥開眼,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繞了兩圈他終於明白,戀愛中的人是靠不住的,自己扔的骨頭自己得受著。
盛望繞回座位的時候, 聽見鯉魚在跟他聊專業方面的問題, 他居然有問有答。
“你不是搞奈米的麼?”盛望手肘搭在他椅背上, 好奇地問了一句。
“修過臨床的一些課。”江添說
“哪些啊?”
“人體、細胞生物、組織胚胎之類。”
他目光從盛望搭著的手上掃了個來回。再跟鯉魚說話的時候, 伸手捏住了盛望的手指尖,就那麼一邊答話一邊捏著玩。
盛望盯著自己被捏著玩的手指,忽然覺得有點新奇。他哥在別人面前很少會有小動作, 這種透著親暱和依賴感的更是難得一見。就像當年發燒時的粘人一樣,大概是精神憊懶放鬆的產物,並沒有什麼意義, 倏然冒一下頭,盛望就極其享受。
他有時候覺得江添像一隻魔盒, 怕盒裡的東西會嚇到人,所以每次只開一條縫,讓那些稠密洶湧的東西慢慢溢位來。就會顯得柔和一點。
但越是那樣,盛望就越喜歡逗他掀掉蓋子。就像他平日越是冷淡,就越有吸引力一樣。因為盛望見過他隱秘之下的樣子。
如果不是酒多了傷身,盛望簡直想騙他再喝幾杯,看看他會憊懶放鬆到什麼程度,會不會乾脆敞了蓋。
……
一群人聊到將近11點才散場,盛望繞了一下路,先把宋思銳他們送回酒店才往學校方向開。途中經過一家超市,盛望朝那望了一眼問道:“你那蜂蜜是不是沒有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問完沒聽到回答,他轉頭一看,發現江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車外的路燈落在他臉側,從額頭到上唇勾出一條輪廓線,鋒利又安靜。
盛望在路邊停車線裡熄了火,給車窗留了條縫隙,悄悄下車進了超市。他惦記著江添還在車裡睡著,拿了瓶蜂蜜就去了收銀臺。
收銀臺旁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貨架,展覽似的擺著些少兒不宜的東西。盛望當然知道,只是以前並不會在意,這次可能是受前幾天片子的影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人的手天生就會背叛自己,他腦中明明想的是“恐怖教育片”害人不淺,等回過神來,收銀臺上卻多了兩樣東西。
他遲疑了一瞬,剛想把東西撤回來,就聽見超市門叮咚叫了一聲“歡迎光臨”。剛剛還在睡覺的江添不知為什麼醒了,目光隔著滑開的自動門往店內掃了個來回,落在了收銀臺這裡。
盛望抬頭就對收銀員說:“結賬,謝謝。”
他要了個袋子,把東西囫圇掃了進去。上車又特地擱在了後座。
“怎麼醒了?”盛望以為江添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