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鮮血四溢的誘餌(第1/3 頁)
瓷國廣州市。
男人站在書房的窗邊,右手執著一杯夾雜著冰塊的洋酒,金黃色的液體在杯中混合著融化的冰水輕微搖晃。
書桌上散佈著很多照片,有在臥室的,客廳的,馬路上的,校園的,教室的,還有食堂的等等各個地點不同場景的拍攝。
照片的主角卻只有那一個,一個剛滿十八週歲的女孩。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門把手擰開,阿瓦穩步走近窗邊男人——
“湛哥,阿耀已經正式加入莽林基地新一批童子軍的訓練之中。”
阿瓦棕藍色的眼睛盯著男人背影,男人淺白色的襯衫在窗外光線下變得透明,阿瓦彷彿看見了男人後背大片猙獰恐怖的疤痕——
“湛哥,阿耀問……您是繼續留在廣州處理這邊的原材料加工廠事物,還是另外安排人手過來接替您。”
“鍾迪。”
陌生且低沉的嗓音從面前傳來,阿瓦先是一愣,這還是時隔一年多以來首次聽見湛哥的聲音。
湛哥自一年前“無懼”戰機逃生並假死之後,變了很多,無論是身體的變化還是行事作風。
“好的,湛哥,這就去安排”,阿瓦答道,正準備轉身安排與阿耀通話時,男孩腳步頓了頓站定神態——
“那……湛哥接下來是直接回莽林基地……還是……”
男人略微仰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後緩慢的轉身,右手將空杯輕置於書桌一角,而後盯著阿瓦緩緩開口——
“你說呢?”
阿瓦一驚,隨即單膝跪下, “對不起湛哥,阿瓦不該妄自揣測湛哥的行程。”說完低頭不敢多言。
“聽你的。”
男人低頭睨了腳邊的男孩一眼,隨即又轉身看向窗外。
阿瓦松了一口氣,起身退出書房,著手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窗邊男人閉上雙眼,思緒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場惡戰……
鍾湛駕駛“無懼”戰機即將橫越印緬邊界到達印度領空時,腦海中響起別嫋嫋的控訴——
“該死的是你!鍾湛,你為什麼不去死?最該死的就是你!”
“你憑什麼殺他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比他們還要壞上千倍百倍,你有什麼資格殺外公爸爸媽媽,有什麼資格說他們該死?爺爺奶奶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就是你鍾湛,就是你!”
就在這時後方瓷國“摯師”戰鬥機跟過來,鍾湛略微詫異,眉頭一挑,沒想到這瓷國飛行員沒有撞山還超速跟了上來,眸子劃過一絲對瓷國飛行員的欣賞,看來對方抱著必死的心,也要除了他這個恐怖分子。
欣賞之後便是心累,男人略微思考後扯下氧氣面罩,觀察確定好兩輛戰鬥機的飛行軌跡,再看向平光鏡中陽光的折射角度,調整戰鬥機向下降落飛行。
待戰鬥機下落至四千米左右,一聲無奈冷笑後開啟駕駛艙門,揹著降落傘揹包縱身一躍,此時陽光的折射隱蔽了男人下墜的身影。身後瓷國“摯師”戰鬥機的飛行員,全神貫注的盯著“無懼”的戰機機體,精度瞄準準備發射炮彈。
在鍾湛逃離“無懼”戰機不足十秒之後,“無懼”戰機被“摯師”戰鬥機一擊擊中,頃刻間化為碎片灰燼,巨大的熱浪衝擊力加快了鍾湛下墜速度。
雖說飛行員飛行服和降落傘揹包,都是防火耐高溫的材質,但是機體爆炸的高溫還是灼傷了男人的身體,降落傘也被高溫影響了工作效能。
鍾湛看了眼右手手臂的檢測儀表,知道自己墜落至與地面還有一千米距離的位置,猛的開啟降落傘,降落傘只有四分之三的傘面,降落傘懸著男人在降落過程中搖搖欲墜。
阿瓦和Eden追至印緬邊界的山頂,聽聞爆炸聲皆是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