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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真是好一個借花獻佛,那花枝好端端的長在那,非得給折了!若是不折它,以後它還能年年盛開,供人欣賞,多好?」
一個坐在對面身穿粉色錦裙的神色間帶著不滿的開口說道,她身旁一個青衣姑娘小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收斂點。
她絲毫不理會,輕輕掙開,只雙眼緊緊盯著江明珠。
眼中劃過的嫉妒,遮都遮不住。
江明珠放下手中的羹湯,拿帕子擦了擦嘴,漫不經心的抬眼,懶懶道:「哦?你是哪位?」
說罷,也不管那姑娘忽的漲紅的臉,憤憤不平的似要站起來和她理論。
她才不理會她,繼續道:「本姑娘折了它,那是它的榮幸,折下來又怎樣?齊妹妹都沒說什麼,你倒是積極,那麼喜歡愛護,等下你就把樹刨了,挪你屋裡去好好欣賞心疼去!」
慣的她!
哼!
那起子模樣比當初的齊白蓮可噁心多了!
嫉妒她就嫉妒唄,偏一副她多善良你多可惡的模樣來噁心她!
「小白…咳咳,齊妹妹,我先走了,下次邀你來我府裡玩,各位姑娘,回見!」
眾位姑娘眼含羨慕的瞧著那抹離去的鮮紅背影。羨慕她的灑脫恣意,羨慕她的家世令她有這樣的底氣去懟她看不上眼人!
齊明燕也是羨慕的,她在揚州時羨慕她有家人疼愛,回到金陵她還是羨慕她江明珠有家人父母的疼愛!
從小她就活的這般張揚,而她齊明燕卻父不疼,繼母苛待,明明她是齊國公府嫡出姑娘,過的還不如庶出的妹妹自在,憑什麼呢?就因為她生母因她難產過世?所以就要被父親厭棄?被送到外祖家七年?
她承認她嫉妒江明珠,所以每次見了她都陰陽怪氣,卻也著實羨慕她啊。
齊明燕收回複雜的思緒,看了一眼白著臉不敢再說話的薛家姑娘,知道她這會兒反應過來了江明珠不是她可以去擠兌的人了。
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淡淡道:「薛姑娘,等會回去的時候我讓人把梅樹送到你們府上。」
薛家姑娘小臉煞白,嘴巴張張合合的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其他姑娘不是漠不關心便是一副瞧熱鬧的,倒也沒有人敢參與進來,一來她們家世低微,二來也不想落的個沒臉。
整個金陵城自打遷都後留在這的權貴也只有齊國公府和江府。
齊國公府她們得罪不起,江家是世代出將軍,一門三個大將軍!也是得罪不起的。
一場鬧劇結束,眾人也沒了興致,索性都告辭離去,齊明燕起身相送,禮數周全。
江明珠走後對於宴上眾人怎麼樣毫不關心。
馬車慢悠悠的走在金陵大街上,她挑起車簾,望著車外的場景,恍惚間似又回到那年。
那年也是如同今日下著這般大雪,整個金陵都在一片冰雪世界中,寂靜無聲,可她親人的熱血卻灑在了這城中,她披星戴月從京都趕來,便只有那滿地的鮮血和金陵百姓悲痛的一張張臉。
那冷風似乎是往她骨縫裡吹一般,冷的她全身發顫。
江家朱紅的大門似乎一瞬間便蒙上灰塵,往日熱熱鬧鬧的家裡冷清的不行,沒有了祖父祖母,沒有的父親母親、叔叔叔母和哥哥們,就連她最愛的那隻雪白毛色的貓兒都身體僵硬躺在她院門口的雪地裡和雪融為一體………
她終於崩潰的大哭起來,跪在雪地裡宛如一個瘋子。
是誰抱著她?是誰說要帶她走,為她報仇,她想不起來了,頭劇烈的疼痛起來,江明珠猛的倒在環碧身上,痛苦的□□一聲。
環碧嚇壞了,連忙扶著她:「姑娘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車內的動靜引起駕著車的陳安注意,他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