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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安輕輕敲書房的門。
兩秒之後:「進來。」
納蘭安進了門,又關上房門。
「我想要解釋一下——」
王東山看她一眼,把檔案合上。
「剛才我問你,關於孩子姓什麼的問題——」
王東山打斷她:「跟你姓,我說了。」
「不是的!我不是想說這個。」納蘭安提高音量,又沮喪地降低聲調,「我不是想要跟你說這個。」
「事實上,我好像讓你不開心了。我說關於股份的事情,不是——不是因為我在和你算計任何事情,我肯定絕對不是。我只是希望讓你覺得公平。」納蘭安忽然語塞,「跟我結婚好像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總有處理不完的各種問題,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王東山輕輕頓了一下。
「為了爸爸的心願,如果寶寶真的姓納蘭,為了補償你——我願意把我自己名下的股份給你,不附加任何條件。」納蘭安看著書桌上那一堆檔案,「意思是,哪怕我們離婚,股份仍然屬於你,這是你應得的。」
王東山站起來,距她不到二十公分:「你問我在我們婚姻裡得到什麼。」
「嗯。」
「我得到的快樂遠比困難深刻。」
納蘭安咬唇。
「最艱難的時候,我們都沒有離婚。從現在起,我想不到任何我們有任何離婚的理由。我愛你,愛兩個孩子,我不會離婚,我不會害怕因為離婚失去任何現有的物質。」王東山抬起她的頭,「何況,你應該要嘗試瞭解我,榮華富貴,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剛才,你生氣了。」
「是,我有點生氣,生氣我們之間經過那麼多事情,你仍然以為所謂的股份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我只是希望補償你。」
「你永遠愛我,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幸福
納蘭企業的酬謝酒會,觥籌交錯,衣香鬢影,這向來是所謂上流社會最常見的情節。
咕咕被阿欣和人事部的經理一起帶著,很安分地吃著蛋糕。
王東山和納蘭安坐在主席,中間還有個不大不小的位置,留給了搖籃中的納蘭沅——他才出生十一週,仍然愛哭鬧。但王東山和納蘭安無形中達成某個默契,最終決定把納蘭沅帶出來。這個決定,自有一番特殊意義。
王東山剛吃下半塊曲奇,周季同過來:「王太,你好。」
「周生,你好。」
王東山拿起酒杯,和周季同一起走開。
納蘭安的心情和身體似乎都逐漸恢復過來,她撐著下巴,看納蘭沅的眉眼。這孩子,和他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
咕咕跑過來,拿著一株玫瑰:「媽咪。」
納蘭安穩住她的腳步:「答應媽咪,好好走路,不許跑,ok?」
「爹地說送給你。」咕咕把那株仍帶著水珠的紅玫瑰遞給她。
納蘭安接過,輕輕放在鼻端一聞,味道很濃鬱。她抬頭,望向王東山站著的地方,王東山剛好看了過來,向她遠遠舉了舉杯。
納蘭安心裡感受怪異,想了想,拿了一塊曲奇給咕咕:「來,拿給爹地吃。還有,叫爹地少喝酒。」
咕咕很歡快地接過曲奇,開開心心地跑開了。
「hey」。
納蘭安抬頭,是陳鋅同。
「哦,我——」
「能和你聊聊天嗎?」
納蘭安讓了一讓,陳鋅同坐下。兩人之間一時無話。
陳鋅同看了一眼桌上的書:「王生對你確實好,縱容你所有的任性。」
納蘭安有點猜不透她到底想要說什麼,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