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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安轉告了糧數,降薪計劃失敗。
糧數沉默許久。
「納蘭小姐,坦白說,跟你接觸這麼久下來,我對你有兩個看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請說。」
「一方面,你當然是個很聰明的人,坦白說,更換新血也好,降薪裁員也好,無疑都是對弘業的救心丸,我覺得你的方案完全沒問題。」糧數微笑,「但另一方面,我也同時覺得你非常不聰明。好的方案,在不恰當的時機,由不適當的人提出來,註定是失敗。」
「我是不恰當的人?」
「你知道你是誰,你是納蘭祖的女兒。誰都在等著看納蘭大小姐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所以,你細微的舉動,都會牽動別人敏感的神經。你做得好,別人會認為你背後有槍手,你做得不好,恰好就應了他們的想法,納蘭大小姐啊,只不過虛有其表。」
納蘭安沒接話。
「看樣子,我們的合作並不是一時之間能夠達成的。」糧數整理好檔案,遞給納蘭安,「我給你一個建議,僅供參考。」
納蘭安看著糧數。
「走懷柔路線。你知道物件是誰。」
「誰?」
「王東山。」
納蘭安皺眉:「我跟他說過,如果他跟我合作,我答應給他5。」
「他又不是傻瓜,你現在只是一個手握虛權的代理董事長罷了,納蘭小姐。」糧數拉好公文包的拉鏈,「如果我沒記錯,他是你的未婚夫。如果你們結婚,他能得到10%的股權。」
「你怎麼知道?」
「蔡子儀是我的師兄,也是我的對手。」
納蘭安諷刺:「沒想到你們法律界也充滿鬥爭。」
「納蘭大小姐,你難道不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糧數站起來,「既然決定了出來拋頭露面,就要先明白遊戲規則。王東山比你聰明,你該抓住他。「
☆、逃避
王東山出國五天,接到的投訴電話不下二十通。
他頭痛,納蘭安為什麼總能破壞他原來好好的安排,把一切搞得面目全非?
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凝重,但還得努力打起精神去安排納蘭祖的治療,簡直心力交瘁。
納蘭傅惠真也不懂得公司的所有運作,她只是在一旁看著王東山的樣子:「怎麼了東山?」
「沒事沒事。」王東山反過來還得寬慰納蘭傅惠真,「都是公司的小事情,我等會兒處理一下。」
納蘭祖的病房安排妥當,也幫納蘭傅惠真安排好了衣食住行的種種細節,他簡直歸心似箭:「伯母,我得回去了。你和伯父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放心吧,你都安排得很好了。反而是你,回去以後,得好好休息。」
「好的。」
王東山去跟納蘭祖告別:「伯父,我等會兒就回國了。」
納蘭祖躺在病床上,艱難地點頭。
「你配合醫生,好好治療,好好復健。」
納蘭祖吐出一個含糊的「好。」
王東山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兩點。
大宅裡疏落地亮著燈,包括納蘭安的房間。
王東山拿起行李箱,一步步上樓。
他放好行李,想了想,還是去敲了納蘭安的房門。
許久,納蘭安應了聲:「做什麼?」
「是我。」
王東山側耳細聽,納蘭安窸窸窣窣地,最後終於來開門。
納蘭安穿著一身白色家居服,眼神卻不似睡著的樣子,看他:「有事?」
「看你房裡燈光還亮著,來告訴你,我回來了。」
「回就回吧,用得著特意告訴我。」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