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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建議我寫得更細緻一些。我會在時間和精力允許的情況下,儘可能寫得更好。
從《昏因》到《安山》,唯一的收穫便是你們的陪伴。
☆、艱難
有時候,終於下定決心,不顧自尊不顧臉面,把全部的百分之百的自己剖給另一個人看,可能是冒了打碎自我的風險。
王東山曾經對納蘭安做過這樣的事情,而後來的事實證明,她並不愛她——如果他在她心裡有那麼一點分量,她就不至於一走了之;甚至在他一次次去英國找她的時候,她都不至於惡言相向毫不留情,直到他終於死心放棄。
每個輾轉反側的想念著也怨恨著的夜晚,王東山會嘲笑自己,納蘭安不懂愛。你跟一個不懂愛的人談愛情,當然是太愚蠢了。
後來他選擇了原諒自己曾經那樣傾盡情,他告訴自己,你還年輕,在愛情的道路上犯錯,並不是罪不可恕。
他開始投入工作,甚至漸漸開始設想別的可能性,比如別的女子別的愛情。
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痊癒的時候,納蘭安忽然回來了。猝不及防,再次擾亂他的心。
他不是沒有想過,無論如何要守住自己的最後尊嚴,不能再在納蘭安面前丟臉了。可是納蘭安昨晚那個神情太讓他心疼太讓他心動,他再次投降了,他又把他的秘密告訴這個不珍惜他的可惡的女人了。
將近三十四歲的人,在同一個人面前,再次受同樣的傷。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再想到林丹鷹那句「納蘭安是個聰明人,一點則明」,他如同置身冰窖。
早上六點,王東山起床跑步,納蘭安仍在沉睡。
七點,王東山回房洗澡,納蘭安起床準備早餐。
八點,王東山下樓吃早餐,納蘭安上樓換衣服。
八點半,王東山和納蘭安分別坐車出發到公司。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對於那個深夜的話題,絕口不提。
會議上,王東山在聽行政部有關三十週年慶的計劃書,點頭。
納蘭安在一旁聽著,沒有說話。
「各位,有什麼補充意見?」
其他人紛紛附和:「贊同。公司業績逐漸上升,正好趁這個機會熱鬧熱鬧。」
王東山望向納蘭安:「納蘭副總有什麼其他意見?」
秘書和另一位老總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王東山和納蘭安結婚以來,不曾如此語氣。
「沒有。」納蘭安合上資料夾。
「好,既然大家沒有其他意見,就這麼定了。行政方面全面跟進這個事情,具體向陳總報告就好。散會。」
納蘭安有些不安。她知道王東山生氣了,可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每次她和王東山吵得熱熱鬧鬧,王東山反而願意先妥協求和。可是,一旦王東山冷了下來,那就意味著他可能真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情緒。
納蘭安在審視著自己身上出了什麼問題——她錯了嗎,她只是說了一句實話。
她確實並不明白為什麼王東山說他愛她,她甚至連愛是什麼都不太知道。在她對愛情極其有限的認知裡面,父母的「愛情」以父親一段醜陋的婚外情宣告結束,納蘭心如今很少談及她的丈夫或者「愛情」更多的是在談她的兒子她的公婆,納蘭樂和她那個同樣年輕愛玩的丈夫一樣,以吃喝玩樂為主,莫非那是「愛情」?
又或者,父親和文佳之間,算是愛情嗎?
她曾經以王東山為伴,後來以王東山為敵,如今卻成了他的妻子。如今,她願意向他學習,願意給他做早餐,願意在他需要的時候把自己給他,這是愛情嗎?她有時會不服氣他工作上的強硬和堅持,有時會不適應他突然的親近,有時會覺得他在商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