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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輕：「那你就回去啊。」

她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面行人匆匆，聽到江璃要走，就揮手跟她告別。

可江璃說：「我給推了。」

阮輕輕疑惑地蹙了蹙眉尖：「為什麼？難不成是因為我嗎？」

「嗯，」江璃站在她身側，跟她一起看著窗外的斑斕色彩，聲音沒了一貫的冷淡感，反而多了些許溫柔：「雖然說不清也道不明，可這一次，我突然就不是很想離開你。」

阮輕輕察覺到她語氣裡的不對勁，就把人臉頰扳過，仔細端詳了會兒，才道：「江璃，你……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畢竟這女人昨天還假扮了國師，把她弄的哭了許久，現在阮輕輕不得不謹慎。

再說，江璃如今也沒有國師的樣子啊，頂多就是說的話有些奇怪。

所以阮輕輕就猜她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江璃沒法回答。

昨天的夢格外清晰，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可即使它已經這樣清晰，江璃也還是搞不懂自己和那位國師到底有什麼關係。

她能知道的只有那麼一個片段，除此之外，就再無印象。可這到底是因為阮輕輕給她講了很多那位乾朝國師的事，給她潛意識裡留下的投影，還是說，她與另一個江璃，真的是前世與今生的關係？

江璃弄不清楚。

她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從夢中醒來以後，那種對阮輕輕的疼惜與眷戀被再次放大加重了。

大概是夢裡的江璃很後悔離開了阮輕輕，所以這一次，她想陪著她。

想一直一直陪著她。

阮輕輕卻有點急，她在等答案，江璃卻不回答，見狀，她只能搖晃江璃的肩膀，哀求道：「江璃，你在聽嗎？你到底有沒有想起來，能不能告訴我啊？」

「沒。」

事情還沒弄清楚，她還是先不要給阮輕輕希望。

江璃扯了下唇角，輕鬆道：「我什麼都沒想起來，只是抱著你睡的感覺很好，所以不想離開。」

「既然沒想起來，你就別對我說這種話！」阮輕輕生氣了，氣的跟江璃拉開身位，獨自跑到旁邊站著。

江璃低頭想了想，出門去隔壁街道給阮輕輕買了杯奶茶。

「昨天睡覺前不是還唸叨著要喝？」江璃遞過去，跟她道：「你喜歡的，芋泥啵啵奶茶，我幫你買了。」

阮輕輕抱著手臂，不看她，也不說話。

江璃朝她靠近，稍微彎腰看向她，聲音更溫柔了：「還生氣啊？」

「生氣，也哄不好，」阮輕輕把她推開，說：「我現在不喝奶茶，你別哄我。」

江璃實在想笑。

因為阮輕輕生氣的樣子也挺招人喜歡的。

但阮輕輕的生氣一向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沒過多久，她就自己轉頭盯上了那杯芋泥啵啵。

江璃雖說平時冷漠了點，但並不是不會察言觀色，意識到阮輕輕想要，她就把吸管插好，主動遞了過去。

「消氣了？」江璃試探。

阮輕輕不回答，就咬著奶茶吸管問：「南城出了什麼急事，給你打電話的是江奶奶嗎？」

江璃：「不是家裡的事。」

阮輕輕：「哦。」

她想到這個時候的江璃才19歲，跟自己同齡，就猜測道：「那是學校的事？你這個年紀應該還在上學吧？」

江璃：「我畢業了。」

阮輕輕：「高中畢業？」

江璃：「大學畢業。」

阮輕輕不敢置信地轉向眼眸，問她道：「你是不是畢業的有點早？」

江璃漫不經心道：「可能這就是天才少女吧。」

阮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