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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平流跟著忙上忙下,逮著機會就朝李彰吐苦水:「將軍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鐵面無私,真是叫人可了勁地練,別說禁軍裡安插的那些紈絝,就是我,也挨不住了快。」
李彰拍拍被武平流拽皺的衣裳,說:「你有膽子就去和將軍說。」
武平流:「沒膽。」
李彰聳肩:「那不就成了,乖乖辦事吧。」
查完禁軍大營,還有京城巡防,東宮謀逆只過去一個半月,京城的防備確實需較往常更嚴。
裴劭身著玄甲,坐於馬匹上,他劍眉冷瀟,雙眸沉沉,唇角凝在一個平平的角度,面無表情,周身威嚴,自不必言說。
隨著馬蹄橐橐,他的目光在城門口巡過一圈,發現一個眼熟的乞丐。
這是他這幾日第三次見到這乞丐。
他點了個親兵,指乞丐:「把他帶過來。」
裴劭的直覺極為敏銳,這乞丐果真是假乞丐,武平流黑著臉,盤問:「說,你為何假扮乞丐,還跟著禁軍?」
「乞丐」朝裴劭跪拜:「大人,饒命啊!求大人救救小的!」
原來「乞丐」本是個郎中,卻攤上事情,險些被害,僥倖躲過追殺,這幾天東躲西藏,知道裴公爺巡防,特意出來尋找機會,尋求庇護。
裴劭眉頭微動:「你可知,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郎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小人只是幫人看病,從不做黑心事,只是不久前,小人接治的一個病患,她被火燒了臉,傷口已要好轉,卻在十日前的晚上,一夜之間臉全毀了!小的覺得不對,仔細檢查後,發覺那夜之後的病患,和原來病患的脈象、骨骼,都有差,就和換了個人似的。」
郎中又說:「小人本來也不太在乎,怎麼可能有人一夜之間換了另一個人嘛,這又不是戲本子,直到小人差點被殺死……」
武平流打斷他的傾訴,道:「這病患,是何府何人也?」
郎中說:「北寧伯府的大奶奶。」
裴劭倏地睜大眼睛。
此時,林昭昭在蕭氏的宅邸。
這幾日,她原是在家畫畫寫字,今天,伯府老太君找人遞信給她,說是府內有事,要找她參詳。
林昭昭到底沒落老太君面子,前來赴約,只是還沒見上老太君,她在大堂裡坐了會兒,卻忽的犯困。
林昭昭撐著臉頰,揉揉眼睛。
然而,她卻覺越發倦怠,幾乎快睡去。
意識到這陣睏意不對勁,她用力掐著大腿,才勉強提起一點精神。
她叫了聲:「歸雁……」
氣息短,聲音輕,屋外門口的歸雁根本聽不到。
突然,屋內的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
她抬眼,便看窗外,站著臉上是焦疤,已是認不出臉的王氏。
王氏扯著一張爛臉,朝她伸過手來。
第二十五章 遭遇 裴劭,你在哪裡啊。……
恢復意識時,林昭昭腦中一陣絞痛,昏睡前的遭遇,她知道,她遭事了。
不知王氏對她做什麼,但一定不是好事。
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泥土青草味,她用力睜開雙眼,觀察四周。
這是一個茅草房,桌椅木料差還缺角,十分簡陋,角落放著一把生鏽的斧頭,和零散的農具,林昭昭再低頭,自己手腕被粗繩綁起,她扯不動,放棄掙扎。
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林昭昭朝門口看去,一個高瘦女人站在房門口,她擋住一半的光。
林昭昭來不及瞧清她的模樣,便看她又一次離去,她過來就只是確定林昭昭醒了沒。
沒一會兒,一個身著短褐的男子進門,他頭上綁著方巾,身材敦實,面相憨厚,像是靠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