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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削得有點斜,我只能湊過去,嘴唇上的口紅狼藉地洇在棕櫚汁裡,像水粉顏料那樣,盪開一層難以捉摸的淡紅色。
我的嘴唇被浸得亮晶晶的,他就捏著我的臉頰,來吃我沾到腮上的口紅。
還在我臉上咬了一圈牙印。
他的唇舌像一管融化的劣質口紅,膠著在我的唇齒間。
他接吻時候皺著眉毛,不大高興的神情,也和我高中那會一模一樣。
他舔著我的舌尖,彷彿在舔一顆討人厭的齲齒。
&ldo;難吃。&rdo;他道,然後推開了我。
我捧著的棕櫚汁都被他打翻了。
淺嘗輒止,令人遺憾。
他像哄女孩子那樣,見我不高興了,就隨手又買了一管口紅給我。農家土蜂蠟做的,摻了過量的香精和色素,聞起來甜膩到血栓。
我實在不喜歡這些女孩子用的玩意兒,推開他的手。
我想,我的眼神裡一定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他又笑了。
&ldo;不管你喜不喜歡,都得給我受著,&rdo;他道,&ldo;謝辜,你最好聽話。&rdo;
我把他的手拍開了。
那支討人厭的口紅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兩截。
他沒什麼表情,只是把我拖抱到了牆角。
他讓我跪在棕櫚葉上,自己把裙子推到腰上。
他握著我的手指,把斷裂的那一半口紅頂進了屁股裡,膏體在高熱中融化得一塌糊塗,我的手指被裹在一灘稠厚的熱膠裡。
然後擰出剩下半管,在我大腿上劃了一橫。
他賒了我一次。
我哆嗦得厲害,哽咽著答應了他所謂的聽話。
他幫我把紅紅白白的口紅膏體從腸道里摳挖了出來。
他再送我東西的時候,我已經徹底蔫了,失去了拒絕的餘地。
不論是我喜歡的羊毛氈蘑菇,還是我討厭的薄荷糖。
他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喜歡。
我不喜歡,他就弄得我哭出來。
他老是說我一廂情願地喜歡他。
現在他的確教會了我一廂情願的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站定,看了一眼腕錶。
&ldo;你走吧,&rdo;他道,&ldo;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點。&rdo;
第19章
我覺得謝翊寧真的很變態。
我迫於生計,嗓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找了家奶茶店打工。
店裡有臺冰淇淋機,我往冰淇淋上夾棉花糖和乾果的時候,他來早了,就在櫃檯邊杵著。
這事我也幹過,他勤工儉學那會兒,我總是去照顧他的生意,買兩個甜筒慢慢舔,一邊抬著眼睛看他。
他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耿耿於懷。
我做一個,他買一個。
彷彿一個無聊至極的傻子。
我懷疑他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否則不會出現得這麼精準。
不論我在哪兒,在幹什麼,他都能如約來買春。
我都有點習慣他的侵犯了。
他在床上的那點惡趣味我也摸得門兒清。等我稍微適應了賣屁股的感覺,他就開始買我的嘴巴,教我怎麼用舌頭和口腔內壁包裹住他。
大概是我一點就通的緣故,他欺負我的次數越來越少,反而顯現出某種冰消雪化的柔和。
他這個人有種很老派的時間觀念,在約定的時間到來前,絕對不碰我的屁股。
相反,他還會帶我去約會,在事先公事公辦地調會情,請我吃點東西,或者帶我去做個清理。
我看了一眼手錶,約的時間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