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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不解地問:「最為簡單的一件事?」
「對彼此的稱呼。」
溫年幾乎是瞬間想起他那聲「老婆」的稱呼,明明是這般冷性的人,用著那副低沉冷冽的嗓音,懶散隨性,卻格外攫取旁人心神。
明明提出熟悉彼此的人,就是自己,可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她總是莫名有種相對局勢被調轉的感覺。
溫年剛想開口,想伸出兩條手臂放在桌面,雙手交疊在一處,這是她認真時的習慣性動作。
偏偏周齊斯在此時開口,懶懶靠在椅背,眉目深邃優越,懶怠開口:「我記得叫的是老婆,所以溫老師,你打算怎麼叫我?」
聽到這句話,溫年腦海里閃過對應的那個稱呼,一時怔神,手臂不小心撞到手邊的咖啡瓷杯,頓時有咖啡液撒了出來。
偏頭看了眼,所幸咖啡被她喝了些,並沒有濺出太多。
「看來是挺難叫出口的。」
修長手指抽出幾張紙巾,周齊斯遞到她手邊,口吻幾分意味不明:「嚇得咖啡都撒了。」
溫年用紙巾擦乾淨桌面,扔進垃圾簍裡,抬眼,眼眸裡寫滿認真:「周先生,不是的,是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周齊斯應了聲,修長指骨輕敲紙質問卷,薄唇微張:「犯不著這麼麻煩。」
「帶筆了麼?」
溫年見他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從挎包裡拿出兩根黑色中性筆,將其中一根遞給他。
周齊斯接過筆,隨意擰開筆蓋,過長眼睫垂下,在紙質問捲上寫起來。
溫年也乾脆放棄電腦裡的文件,轉而提筆。
一時間,隔間裡只剩下窗外樹影簌簌聲,以及筆尖觸及紙頁的沙沙聲。
溫年抬眼瞥去,只是稍稍探去目光,對面字跡泛草,筆鋒漂亮,過於鋒利,卻又不顯得雜亂,極具個人風格。
沒想到隨性慣了的人,此時卻意外的配合,其實她都已經提前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來著。
只是溫年才欣慰了不過幾秒,就聽到對面男人懶聲念道:「口味偏甜,還是偏鹹?」
明明寫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可被這般意味不明的口吻,不急不緩地念出口,總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溫年微斂眉目,語調柔緩:「據研究表明,飲食習慣的相似,跟雙方長久的和諧相處,有著呈正比的密切相關。」
「周先生,我的口味偏甜,你是怎樣的呢?」
低沉清冽的嗓音響起:「偏鹹。」
溫年垂頭瞥見自己勾的甜,沒想到得到的第一個答案,就是截然相反的。
「偏向貓,還是更偏向狗?」
「偏狗。」溫年唇角泛著溫柔笑意,「周先生應該是貓吧。」
周齊斯微掀漆黑眼眸,那道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臉上:「溫老師,這也是據研究表明,跟雙方的和諧相處密切相關麼?」
溫年很輕地搖了下頭:「是我考慮婚後養寵物的可能性,貓狗我都挺喜歡的,選擇其一的話,我會選擇狗,但如果對方選擇貓,那我應該會跟對方一起養貓。」
「既然都喜歡。」周齊斯半垂眼睫,提筆繼續寫起,「不妨貓狗一起養只。」
溫年聽出男人話裡的意思,微抿唇角笑意,也繼續寫起。
等寫完,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小時,溫年把自己的那份,跟周齊斯那份對調,輕聲囑咐道:「周先生,帶回去不要忘記看一下。」
「溫老師放心。」周齊斯微扯薄唇,「我還是第一次交待自己的戀愛史,以及各種喜好習慣,怕是忘記不了。」
溫年下意識瞥向手裡的問卷,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這樣隨性冷性的人,會有怎樣的戀愛史。
可答案在第二頁,在當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