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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程北路!&rdo;顧言行叫她。
程北路懶洋洋地回過頭:&ldo;幹什麼?&rdo;
&ldo;你連一句再見都不願意說嗎?&rdo;
&ldo;是啊,我不願意說,因為根本不想再見到你!&rdo;程北路說,&ldo;不說再見又能怎麼樣?真的就能不再見嗎?那樣反倒好了!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更不想上你的那個什麼破物理化學課!&rdo;
程北路像連珠炮似的說完這些,轉身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顧言行傻站在原地。
顧言行很困惑,這個年紀的女孩兒的心思都是這麼複雜嗎?就在今天下午,在火車上時,程北路還對他敞開心扉地說了那麼多自己的故事,在車站,她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跟他笑著打鬧,怎麼就因為見到了個程北遙,就一棍子打回解放前了呢?
顧言行非常不解。
女人心海底針,顧言行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過了幾天,臨近春節了。
父母去上班了,程北路一個人在家,她百無聊賴地開啟床頭櫃,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威士忌。程北路盯著那慢慢一櫃子的酒,苦澀地笑了,恐怕這個世界上不會拋棄她的只有煙和酒了。她抽出一瓶酒,找來一隻玻璃杯,躺倒在床上,慢慢喝了起來。
在酒精的作用下,程北路開始頭暈,她閉上眼睛,希望借著酒勁睡上一會兒,哪怕只是一刻鐘也好。
意識漸漸模糊,程北路的耳邊彷彿傳來了悠揚的琴聲,混在山間的溪流聲中……突然,程北路聽到&ldo;咚咚咚&rdo;的三聲巨響,半夢半醒之間,程北路微蹙起眉頭……&ldo;咚咚咚&rdo;,又是三聲。
程北路被徹底吵醒了,她簡直無奈了,自己想睡個覺怎麼就這麼難呢!
耳邊再次傳來了&ldo;咚咚咚&rdo;的三聲,她這才反應過來,那好像是……敲門聲。
程北路晃了晃暈脹的頭,跌跌撞撞地去開門。
她開啟門,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年輕男人,手裡抱著一個大盒子。
&ldo;小姐,您的快遞到了。&rdo;
&ldo;快遞?&rdo;程北路疑惑,&ldo;我沒有買東西啊。&rdo;
&ldo;您是程北路小姐嗎?&rdo;
&ldo;是。&rdo;
&ldo;那就是您的沒錯了,&rdo;快遞小哥說,&ldo;請簽收一下吧。&rdo;
&ldo;好吧……&rdo;程北路接過原子筆,龍飛鳳舞地簽上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名字。
程北路的頭依舊是昏昏沉沉的,她慢吞吞地抱著盒子回到屋內,找來一把美工刀,拆開箱子,突然發現快遞單上寄件人的名字是:顧言行。
顧言行?
他給我寄快遞幹什麼?
程北路三下五除二地拆開盒子,裡面,是一臺嶄新的相機。
程北路愣了半天,才想起來,在哈爾濱的時候她用自己的相機贖回了顧言行的一條命。
可是她從沒說要他還啊。
程北路拿出相機,裝好鏡頭,拿在手上擺弄了兩下,跑到電腦前。
她在瀏覽器上輸入相機的型號,登時愣住了,兩萬七,這臺相機要兩萬七!
這……
程北路撓了撓頭髮,皺了皺眉頭,心情複雜。
春節,羅恩照例是不回來的,算起來她已經三年沒回來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