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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簾子放下,他卻看著雙澄,朝裡做了個手勢。
她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心道原先在馬車上還可以兩人各坐一邊,他現在不會是……
“進轎子來。”擔心什麼就來什麼,九郎竟果然開了口。
“你……”她漲得滿臉緋紅,壓低聲音急切道,“那麼擠,幹什麼叫我上去,坐都沒地方坐!”
“你也可以蹲著。”他一手打起轎簾,一手撐在門邊,態度竟如此堅決。
雙澄在心裡直罵,他卻沉著臉道:“快些,有事跟你說。”
她咬咬牙鑽進了轎子,九郎才將轎簾放下,馮勉已不失時機地喊了一聲“起轎”。小黃門們抬起轎子邁步就走,雙澄腳下打晃,急忙撲身抓住窗簾,倒是離九郎近在咫尺。
他抬頭,正對上她晶瑩的眼眸,不經意間又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可也只是側過臉,低聲道:“找個地方坐一坐,很快就放你下去的。”
她“唔”了一聲,往四下裡尋了尋,緊挨著他的腿坐在了板上。
“什麼事?說吧。”雙澄抱著膝,揚起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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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乘轎子行至亳州大牢,楊知州等官員已是誠惶誠恐地在門前迎候,九郎徑直去了關押祝勤的牢房。孫壽明早已在裡面派人檢查,元昌守在牢門外,見了九郎,便朝他遞了個眼色。
牆角躺著一人,面上覆著白布,看衣著便是祝勤。九郎示意禁衛取走了那白布,祝勤五官扭曲,臉色近乎紫色,頸下一道勒痕十分明顯。
“何時發現的?”他側身問身後獄卒。
獄卒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卯時剛過,小人還來巡視過一次,見他坐在牆角不知在想著什麼,還警告他別耍什麼花招。可等到卯時三刻,小人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吊死在牢門裡了。”
“沒用的東西!那麼大的活人吊死難道沒一點動靜?!”孫壽明狠狠踢了他一腳,隨即躬身朝斜側一指,“郡王,此處汙穢難當,咱們還是借步說話。”
九郎望了元昌一眼,元昌領會其意,帶著眾禁衛守在牢房門前。九郎這才與孫壽明沿著原路到了獄卒休息的地方,馮勉退出門去,雙澄也想走,卻被九郎叫住。
“這位是?”孫壽明昨夜就注意到了雙澄,看“他”雖穿著男裝,但眉眼與身姿俱不似男子,只是現在才有機會問及。
九郎淡淡道:“端王手下的人,喚作雙澄。五哥不放心我離京,便派了個心腹來保護。其實那麼些禁衛在旁,我又會有何危險?”
“那是自然,神衛軍身手非凡,豈是尋常人能比?”孫壽明拱手笑了笑,很快又憤憤道,“不過誰能想到亳州竟出了這兩個膽大包天的畜生!非但敢搶奪朔方丹參,更欲追殺郡王手下,臣要不是親眼所見,真是想都想不到!現在祝勤畏罪自殺,就剩了孔盛,臣一定親自押解他進京,再不會出任何岔子。”
九郎頷首:“那就有勞孫都監,不過之前我這隨從救下田家母子時,那田老太太曾說田進德給過家裡一張銀票……”
“銀票?”孫壽明抬了抬眉,“昨夜她確實交上了一張銀票,臣審問過祝勤,這銀票是他給孔盛的,叫其去收羅幾個江湖人出面搶奪丹參,免得動用士卒暴露身份。”
“所以說,這銀票也是件重要證物。如今祝勤已死,孔盛現在雖然承認了自己做下的事,但難保他進京後不會反口推翻自己的供詞,到時候卻又是麻煩。”九郎朝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昨夜楊知州等人都在近旁,我無暇告知於你,田母當時本將銀票交出,但追兵忽至,雙澄在匆忙間又將銀票塞回給田母。不過當時她手上帶傷,自己卻沒察覺,等到後來才想起來,那張銀票的背後應該也沾上了她的血跡。”
孫壽明快速地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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