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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應了一聲,馮勉探身進來,見她還端著藥碗,不禁咂舌道:“怎麼送來好半天了,您竟然還沒喝?”
雙澄不好意思地放下藥碗,“我從小怕喝藥……”
“怎麼與九哥一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提著茶壺放在桌上。雙澄侷促道:“他……他今天做什麼了?”
“在太極殿待了一天。雖然法事是由道長們做的,但他也得按照時辰進香,半點馬虎不得。”馮勉說著,放低了聲音悄悄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著涼了呢?是昨夜九哥找你出去了?”
她訝然,臉上更紅熱。馮勉忙道:“別害怕,我只是問問而已。九哥昨晚出了院子,我自然也是擔心的……”
“那……那您難道跟來看到了?”她小聲問。
馮勉莞爾一笑:“我只是個奴婢,怎敢做那樣窺探的事情?可我估計著呀,九哥已經帶你回到太清宮,難道還要忍著不說嗎?”
雙澄詫異地看看他:“馮高品,你也知道我與九郎小時候的事情?”
“當初為避免歹人來犯,太后與官家特意叮囑我們不可洩露九哥的身份。因此九哥只有我們幾個內侍陪著,在這道觀很是孤單。那會兒你們兩個常常在園子裡嘀嘀咕咕,我站在遠處就望到了,因怕把你嚇走會讓九哥難過,所以也只是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她洩氣,原以為自己與阿容的交往是天下最大的機密,誰想兩個孩子的舉動都在馮勉眼裡。“那……那你難道也早就認出我了?”
“那倒沒有,後來九哥跟我說過。”他柔聲道:“不然這一路上,為什麼從沒人說起他曾在太清宮住過三年多的事情?自然是九哥早就知會過我們,所以才都不敢說給你聽。”
雙澄更加鬱悶,扭過頭不說話。馮勉本是笑意滿滿,見狀連忙蹙眉道:“別這樣呀,雙澄姑娘!九哥應該也不是故意要騙你……”
“那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說?”她沒精打采地倚在床欄。馮勉想了想,哀嘆道:“九哥的心思我這做奴婢的是猜不透……只是,當年你說好了要來找他,結果卻一直沒來,你可知道他等了你一夜,我怎麼哄也沒用。後來的三天裡,他也還是守在那口古井邊,連踏雪病了都沒發現。”
“踏雪?”她唸了一遍,想起了那隻同樣驕傲的小白貓,“那後來呢?”
“我那幾天心思也都在九哥身上,沒顧得上去看貓,等察覺到不對勁時,踏雪已經吃不下東西了。”馮勉垂著雙眉,面帶哀愁道,“這小玩意兒是我弄來給九哥作伴的,當成寶貝似的養了三年,沒料到幾天的功夫就死了,救都沒法救。”
雙澄愣了愣,想說點什麼,眼裡卻漸漸蒙上煙靄。
馮勉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我知道九哥難過極了,可他卻不哭,只是抱著它坐了很久,後來才在樹下挖了個坑,將踏雪仔仔細細地埋了進去。從那以後,他就一連好多天不說話,人也越來越瘦,直至病得起不了床。我瞅著不行,急忙請人送信回宮,太后知道了,這才趕緊叫官家派禁衛來將九哥接了回去。如果晚一步,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雙澄起先還忍著,不知不覺間淚水便瀰漫,簌簌地往下掉。
“他是以為我騙了他嗎?”她傷心地抓住床沿,“我不知道他因為這件事會這麼難受……”
馮勉看著她,幽幽嘆了口氣,道:“你不知道,他在埋踏雪的時候,曾問過我一句話。”
雙澄怔怔地望著他,馮勉猶豫了一下,道:“九哥很平靜地問我,雙澄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他是瘸的,所以不願意再來了。”
她好似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掙紅了臉,急道:“怎麼可能?!我那會兒是看到他的腳了,可我連想都沒想到!”
“我當然也是安慰他說不可能,但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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