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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已經有些晚。

桑晚停車時候，接到了沈硯電話。

&ldo;去醫院拆石膏了麼？&rdo;沈硯記得這幾天就是桑晚拆石膏的日子。

&ldo;拆了。&rdo;

桑晚接著電話，下了車，鎖車的滴滴兩聲在黑夜中格外響亮。

&ldo;看來不止拆了，你還行動自如了。&rdo;沈硯嚴肅交代：&ldo;別剛好就開車。&rdo;

&ldo;知道，晚上有點事才開車的。你呢，打電話過來，不會是專門問我石膏拆沒拆吧？&rdo;

電話那頭安靜幾秒，隨後沈硯說：&ldo;外公想見你，還有……妹妹。&rdo;

桑晚的腳步驀地停頓。

外公在前段時間醒了，沒太大問題，在醫院住了一週就出了院。

桑晚因為腿傷，沒有再去看過。

&ldo;他見我們做什麼。&rdo;桑晚的聲音好似被夜裡的冷風穿透。

沈硯低聲耐心地說：&ldo;她是我們的妹妹，也就是我們家人。外公想讓你帶她回來。&rdo;

&ldo;小晚，三年了，別再賭氣了。&rdo;

桑晚捏緊手機，聲音發著顫：&ldo;你也覺得我是在賭氣？&rdo;

&ldo;沒有，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只是……&rdo;沈硯頓一頓，再開口時，嗓音啞得厲害。

&ldo;醫生說，他沒多久時間了。&rdo;

沈硯知道桑晚是心軟的，否則不會在知道外公心梗入院後就匆匆趕回來。

有時候，冷硬也是她的一種保護色。

良久，桑晚閉閉泛酸的眼，出聲道：&ldo;知道了。過兩天會過去一趟。&rdo;

&ldo;你的男朋友，可以一起帶回來。&rdo;

桑晚猶豫了一下，&ldo;他最近比較忙。&rdo;

&ldo;嗯。&rdo;

桑晚正準備掛電話，卻聽見沈硯說：&ldo;你應該挺喜歡他的。&rdo;

她微愣，直到通話結束，耳邊傳來冰冷的嘟嘟聲，她才緩慢反應過來。

挺喜歡聞野的嗎？

那肯定啊，她男朋友，她當然喜歡。

沈硯這不是廢話嘛。

幾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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