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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高興,也不希望她太為別人高興,她應該一舉一動,全心裡都是自己才好。
待到兩位朝臣都退下去了,蕭湛初也命人收拾了御案上的奏摺,準備回去後院了,他是忍不住,總想無時無刻地看著她,一刻離了,總怕她有個什麼不好。
其實鳳安宮內外都有高手層層把手,不會有絲毫差池,可蕭湛初知道,那些玄怪之事,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為。
他已經命人暗訪天下佛法精湛的高僧以及道法高深的道人,想著或許能借一臂之力,護持於顧玉磬身邊,萬不能讓她有半點不好。
踏著雪,過去了內苑,雪落無聲,雖有太監打著傘遮擋,但他大氅上依然沾了些許殘雪。
待到了寢殿前,自然不會隨意進去,先去了偏殿,換下了沾雪的大氅,又暖了手,去了寒氣,這才進屋。
誰知一進去,就見顧玉磬正趴坐在窗欞前,眼巴巴地望著窗外,身上只穿了單薄的夾襖並撒花裙子,一頭烏髮披在纖弱的肩頭,看著不勝嬌弱。
他無奈:「外面正下雪,仔細凍到。」
說著間,便走上前,從後面將她環住,就要抱她回床上。
顧玉磬小聲抗議:「可是我想看看雪啊,我這躺著躺著,外面連年都過去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一場雪,我想看看。」
她這樣說,他自然是抗拒不得,這個時候,她想看什麼,自然是捧給她看。
蕭湛初略一沉吟,抱著她道:「那你稍等片刻,我讓去佈置,然後帶你出去看。」
顧玉磬一聽,都有些不敢相信:「真得可以嗎?」
蕭湛初:「我何曾騙過你?」
顧玉磬便笑了:「好!」
蕭湛初卻要她先用藥湯,這藥湯是蕭湛初特意讓御醫特意配置的,滋補身體,還加了甘草,喝起來並不會太過苦澀。
蕭湛初哄著顧玉磬喝了藥,又用了些吃食,最後卻是哄著她喝一小盞酒,是驅寒的葡萄酒。
「我問過御醫了,這個和藥性不相撞,你喝了就是。」
顧玉磬納悶地看著他:「難得。」
說著,也就取過來喝。
她倒是喜歡喝這種果酒,黃梅酒桂花酒或者葡萄酒,一般都是甜絲絲的,喝起來自然喜歡。
只是他管得嚴,並不讓自己喝,不曾想今日倒是大方。
蕭湛初看她喝完了,這才準備出去。
出去的時候,自然是用那上等貂絨大氅層層包裹住了,連小臉都不曾露出,他親自抱著她上了軟轎,顧玉磬只覺得前轉左拐的,不知道去了多少,以至於顧玉磬悶悶地埋首在他懷裡道:「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說這話,聽得蕭湛初險些笑了,抱著她,稍微露出一些縫隙讓她透氣。
顧玉磬:「不是帶我去看雪嗎,這是去哪裡看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拐賣了呢!」
她嘀嘀咕咕的,像一個埋怨父母的小孩子,蕭湛初越發憐惜,低頭親她的發,雖是在軟轎上,但下著雪的天依然很冷,她的髮絲沁涼。
他低聲道:「馬上就到了,你忍忍。」
說話間,這個時候也終於到了。
於是他重新將顧玉磬裹嚴實了,親自抱著她下了軟轎。
他才從軟轎出來,就有十幾個宮娥太監圍上來,嘩啦啦的,前面開路的,後面打傘的,全都擁簇著。
他往日最覺得人多了煩,不過現在竟覺得還好。
周圍都是人,借著那絲人氣,氣息就沒那麼冷了。
很快顧玉磬便被抱到了一處停下來,她從大氅中露出腦袋,一看,倒是驚了一下。
「宮裡頭怎麼會有這個!」
原來這竟是一處溫泉,池水熱氣燻蒸,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