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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初卻是根本聽不進去這個,他只覺得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都變了,她對自己冷淡起來,她和自己講起了那些禮節名聲。
他挫敗地抿著唇,沉吟間,眉眼驟然鋒利起來,盯著她,卻是問道:「是因他過來寺裡嗎?」
顧玉磬:「你到底在說什麼?」
蕭湛初冷笑,反問道:「不是因為洛少商嗎?」
顧玉磬:「簡直是妄加猜測,怎麼會!」
蕭湛初眼神清冷卻又委屈:「他來了,你讓他住下,又不理我。」
顧玉磬好笑:「關人傢什麼事,我既已許配給你,你竟這麼汙衊我?我好好地拜佛讀經,還要被你這麼妄加猜測?」
蕭湛初:「前日你親我時,怎麼不提名聲?如今倒提起這個,才兩日功夫,就變了?難道不是因為他?」
顧玉磬原本就覺得前日自己是不是太過放浪,怕他多想,如今這話正戳中痛楚,便道:「是,我不知廉恥不守婦道,未曾成親我竟然親了你,我怕是傻了吧,如今倒要你這麼說嘴?你既這樣,那乾脆不要和我訂親就是,幹嘛還要來找我!」
說著,她賭氣甩開他的手,作勢關門:「我不想理你了!」
蕭湛初微怔,顧玉磬藉此機會,直接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顧玉磬心裡也確實有些氣惱,洛少商不都過去了嗎,他犯得著提這個!
她在屋中胡亂踱步,最後到底是拿起佛經來讀。
但卻怎麼也讀不下去,抬頭看,那人還像竹竿一樣戳在窗欞外,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顧玉磬哼了聲,就是不想搭理他!
蕭湛初在外面默默站了一會,聽著裡面動靜,最後終於道:「你別生氣了。」
顧玉磬:「可我就是生氣啊,你惹我生氣。」
蕭湛初:「那你怎麼才不生氣?」
顧玉磬想了想:「我怎麼著都生氣。」
蕭湛初便不說話了。
顧玉磬其實已經沒氣了,心想你再說句話,說點好聽的哄哄我,我就不氣了,可誰知道,他一直不說話,就那麼沉默地站在外面。
這讓顧玉磬想起,那些晨間,她躺在榻上裝睡,他坐在榻前看著自己的時候。
他那麼沉默寡言的人,站在榻前,都在想什麼?
一回神間,卻聽得外面沙沙之聲,竟是又下起了雨,窗欞並沒關嚴實,便有涼風夾了些許濕潤撲面而來。
顧玉磬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樣子,不免想著,若是他就此淋了雨,病了,那該怎麼辦?他乾脆走好了?
但他若走了,自己定是要惱,所以還是再說句話。
他哄一鬨自己,或者隨便說點什麼,自己便開門讓他進來,免得淋濕了。
誰知道過了好一會,外面那沙沙聲越發響了起來,這人卻是半點不吭聲,她也是無奈了。
你說話啊,你說話會死嗎?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怎麼會有這麼倔的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她無奈,只能咬唇,哼唧唧地道:「殿下,你就沒什麼好說的嗎?」
她都已經這麼問了,如果這個時候,他不好好哄她,那乾脆真得不要理好了。
門外的人聽得,卻是沒什麼回應。
顧玉磬深吸口氣,心口氣得顫,自己已經這麼說了,他竟然還是不哄自己,那重活一輩子有什麼意思,再嫁一次有什麼意思?難道還要繼續受這種氣嗎?
她,她真得乾脆不要嫁了!
可就在這時,那人卻低聲道:「你想怎麼吃,都可以。」
顧玉磬一懵,疑惑地挑眉,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恰一陣風,吹得門外松樹簌簌作響,伴隨著那沙沙雨聲,只聽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