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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著,她輕輕撕開信封,兩指一夾抽出裡面的信紙來。
將信展開,湊近燭火下看著上面字跡,是徐魁的沒錯。
馮依依一字字看著,捏著薄薄信紙的手指尖越來越緊。
這時,婁詔從外面進來,幾步到了桌前,低頭就看見桌上兩個茶盞,已然猜到放在在這裡的人是誰。
馮依依收回信紙,抬頭看,暫時收拾起心中的複雜:「梅桓呢?」
「清順在幫他傷藥。」婁詔拉著馮依依站起,兩人相對,「謝謝你,依依,你讓我找回了弟弟。」
如果不是馮依依及時想到,讓他去永王府接應。婁詔不敢料想是什麼後果?
馮依依聽了,心裡為這兄弟倆高興:「他有時會有些彆扭,大約這麼大的年紀都會這樣。」
婁詔點頭,瞥了眼桌上信封:「你怎麼看徐珏的信。」
「是馮叔給我的信,」馮依依將信紙放到婁詔掌心,「你看。」
婁詔垂眸看信,眉間一蹙:「這是真的?」
第八十八章
婁詔的手好看, 細長手指捏住的信紙那處,正好是兩個字:龍袍。
龍袍,只有一朝天子才能上身, 玄黑, 明黃, 正紅, 月白,歷朝歷代龍袍只能在宮裡縫製。
可是信上明明說, 扶安的一位繡娘想入馮家,說是自己曾經縫製過龍袍。
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徐魁信中十分肯定,說那繡娘連日子,龍袍的樣子都描述出來,並說龍袍是送來了京城。
「這能是真的嗎?」馮依依問。
看過信,也想過繡娘是不是說的戲臺龍袍, 可是看描述的確是天子的五抓龍袍。
婁詔將信收好,垂眸思忖:「既然是幾年前的事情, 說不準就是真的。」
這種事當時必定是不敢說, 過了幾年沒事, 那繡娘想必以為事情過去,又想著要到馮家的差事,這才只對徐魁說出。
馮依依垂首,明白為何這信從徐珏手裡過來。當是徐魁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仔細為上。
婁詔坐下, 手臂搭上桌沿,眸色深遠:「此事先別說出去,或許這是一個方向。」
誰會要龍袍, 從這上面想,京城中可跑不了一個人,永王。
當年奪嫡,永王將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全部罪名嫁禍給晉安侯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永王事事爭先,最後先帝仍是將皇位傳給了體弱的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晏帝。
惠帝稀里糊塗一生,到最後到底做了一件明白事。
之前只想在晉安候府舊案,人口略買案上下手,而這兩個案子上永王早有準備,進展實在緩慢。
若是改變方向。明裡依舊查兩案,拉住永王的勢力,實則底下查龍袍。
龍袍,那豈不是真的謀逆大罪?
婁詔心中定下主意,抬頭看站著不語的馮依依:「夜深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馮依依點頭,婁詔梅桓相認,也算去了她的心事。剩下的她不懂,就不想添亂。
順天府是辦案子的朝廷府衙,明日人員還得正常來上值,她留在這邊不妥。
「梅桓呢?你打算怎麼安排?」馮依依問,「要不要帶他一起回去?」
婁詔神色稍緩,嘴角起了笑意,眼中亦有一股促狹:「怎麼?怕他想跑,你就堵著門?」
馮依依臉頰一熱,手裡的空信封扔到婁詔身上:「反正我把他堵住了。」
「好,堵住了。」婁詔站起,到了馮依依面前,雙手捧上那張嬌媚臉蛋兒,「我家依依厲害,功不可沒,本官一定在功勞簿上記一筆,屆時好好獎賞。」
馮依依故意想撐開腮幫子,嘴裡鼓氣,一雙眼睛明亮如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