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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小月一看她把話全部扔到自己身上來,好像錯的只是自己,她一點關係一點責任都沒有,本來激動心跳剛剛找到原來的頻率,被她這些話一勾引又跳了出來,她顫巍巍的抖著鐮刀,繼續用變了聲的小鴨子聲音鼓著眼睛說:「花秀清!你不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好像這所有的錯都是我不對!好像我是這個家最不懂事的人!你說你大女兒病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早上她送飯來,大家都看到了,她是如何跳得像個母雞一樣!」
「母雞!彎小月!你說話注意一點,她是你姐姐,你怎麼這樣罵人!你沒有娘教了,所以你爹才把你送到我家讓我來教養你,看來我還是沒有把你教好!!」花秀清聽見彎小月罵彎春母雞,再加上彎小月用鐮刀指著自己,感覺就是在罵自己母雞,她內心的心虛被憤怒所代替,蹲下她肥胖的身體,抓了一大把身邊的稻穀,尖著嗓子向彎小月衝了過去。
「你過來呀!你敢過來!小心我的鐮刀不長眼睛!這把鐮刀正好勾掉你的雞眼睛!」彎小月看她向自己衝了過來,雙手握著鐮刀,斥著嘴巴擺出一副惡狠狠的造型。
花秀清被她惡狠狠的表情所恐嚇,疾馳的步伐離彎小月還剩一根筷子的距離來了個急剎車,她瞪大她的三角形眼睛,感覺向在彎小月展示你說的很對,我就是有一雙雞眼睛,那又如何!可惜她費盡了力氣,三角形也只是三角形,不是圓形。除此之外,她停下來,是給彎大刀留時間,她知道彎大刀一定會衝過來拉開自己,再繼續她的動作狠狠教訓彎小月。
她預估的很正確,只是把彎大刀趕過來的時間估計的太短了。站在遠處的幾個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忘記了是站在溼窪陷人的稻田裡,他們感覺站在烈日當空的高崖邊,山上石塊隨時將會掉下來把他們砸扁,然後扁扁的屍體和著血牢牢貼著石塊繼續滾動,落下萬丈深淵。在他們的心目中,彎小月是這個家最溫順的孩子,平時就是有話,聲音也不大,細細的如同蚊子隔著幾層衣服叮咬,然後你只覺得輕微的瘙癢,抓抓就好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彎大刀眼看彎小月要用鐮刀在花秀清肥肥的臉上作畫,忙用平時打噴嚏的聲音大吼著出了聲:「小月!你不要做傻事!刀子怎麼可以隨便用來亂指人呢?!出了事咋辦!!」
彎小月被他這一吼嚇了一大跳,鐮刀順著她的指尖成90°往下掉,深深的插在了鬆軟的泥巴里,然後再得意的擺動了它的把手,貌似找到了土地就是它的母親。
花秀清從鐮刀往下掉的那一刻,直到鑽進田裡那一瞬,她的心才慢慢從雲端墜落到屋頂墜落到早上的被窩裡。她看見彎大刀奔過來的背影,她知道他是為了他們的女兒,怕她做出殘害後母落人恥笑;她看見黃大河和紫丫如同看猴戲一樣燦爛多變化的臉;她聽見了隔壁田地裡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她花秀清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恥笑!就算有!那也是陳年爛事!這幾年,她沒有!
花秀清在彎大刀快要走到面前的那一刻,她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左臉,右手壓在左手下,以雷電不及的速度弓起右手食指和中指,狠狠得把長指甲勾住臉色的肥手,咬著牙,從顴骨往嘴角斜著扣出了兩條淺紅色的平行線。
「哎喲!你個死丫頭!好歹毒的心呀!你還真敢動手啊!哎喲!哎喲喂!我的臉呀!我的臉呀!我不活啦!嗚嗚嗚嗚……………我不活啦!」花秀清捂著臉,後退著找準了有稻穀的位置,避開稻穀樁,下肢帶動她肥胖的屁股重重的坐了下去,在那大呼小叫著。
「我…………我沒有啊!我沒有動手啊!」彎小月看著如針眼一樣的血珠從花秀清的臉上冒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激動之下劃到了她的臉,還是被她爸爸那聲吼,鐮刀從手裡落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臉,她自己也不清楚。
彎大刀也看見花秀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