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麼是施法者?(第1/5 頁)
“這你也要玩摔跤?你還是個人嗎?”從賽場上下來的溫特斯和艾克正在互相幫忙脫下身上的訓練甲。
批判的武器顯然不如武器的批判,溫特斯是越說越來氣,於是他錘了一拳艾克的後背。艾克是阿克塞爾的暱稱,阿克塞爾的朋友一般都會這樣叫他。
拳頭打到艾克身上發出了一聲悶響,艾克倒是沒什麼感覺——他還穿著訓練甲呢,溫特斯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說得對,我不是人。快幫我把這身累贅弄下來,我再穿一會就真要出人命了。”艾克無奈的支應著溫特斯。
他們穿的訓練甲本質上就是騎兵全身甲的一半,這種盔甲一個人穿不上,更別想脫下來,所以劍術課上學員們都是對打的兩個人互相幫忙披甲解甲。
這種毫無誠意的自我批評讓溫特斯更氣了,他又錘了一拳艾克後背。不過這次他學聰明瞭,先幫艾克脫下了身上的盔甲,痛的艾克發出了一聲悶哼。
兩人脫掉訓練甲後又忙不迭地把上半身的武裝衣扒了下來,他們的武裝衣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完全溼透了。
劍手們夏天比劍時會如此痛苦,這身棉衣至少要承擔和太陽同樣多的責任。溫特斯現在所在的塞納斯海灣地區有著大海這樣一個天然儲熱池,所以氣候溫暖。
因此在海灣地區,這種棉質武裝衣完全可以充當過冬衣物,但是夏天穿這麼一身就變成了一種酷刑。
“當年那些騎士們是怎麼在夏天穿著這麼一身東西打仗的?他們還要比我們多穿一身鎖子甲吧?”艾克邊脫邊感慨。
“不在夏天打仗不就完了。非要打的話,反正敵人也要穿這麼一整套,那就比誰更能熬得住嘍。”溫特斯把脫下來的衣服往地上一扔,想也沒想地回答。
他們把長劍和盔甲放到石凳上,光著膀子一溜煙跑到訓練室角落的大水缸邊,抄起水瓢開始牛飲淡鹽水。
哪裡來的淡鹽水?是劍術教官提前準備好了滿滿一大缸,足夠訓練室裡的所有學員敞開了喝。
這個時代的人們不懂什麼是離子平衡,也不懂什麼是水中毒。但陸軍軍事學院的教員們也已經知道:劇烈出汗後絕對不能飲用大量清水解渴,否則有生命之虞。
這條寶貴的經驗他們付了兩條人命的學費。
劍術課的淡鹽水其實蘊含了這樣一個深刻又淺顯的道理:使用某一項技術,並不意味你需要了解這項技術的深層原理。小鳥不懂空氣動力學,也能飛翔。
可惜現在正站在水缸邊上咕咚咕咚喝水的溫特斯完全沒有頓悟的慧根,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的比賽。
放下了水瓢,兩個人悠哉遊哉地走回了自己放裝備的石凳。正方形的比賽場地裡,叮叮噹噹的長劍碰撞聲時響時停。比試一直在進行,這次是另外一組劍手。
艾克看起來還記得軍官應有的儀表舉止,溫特斯則毫不顧忌儀容要求大剌剌地往地上一橫,石板地面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感覺特別舒服。
不過身體一放鬆,疼痛就又回來了。溫特斯左肩傳來的疼痛正在提醒他:你剛才可是連丟了八分。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肩頭一大片區域被艾克剛才那一記重斬砸成了青色,淤青蔓延到了鎖骨,溫特斯視野所能及的地方全都淤血了。可以想象得到,他自己看不到的肩窩之類的地方顯然也是一個樣子。
“看看。”溫特斯指著自己的肩膀,說:“我剛才還以為被你把骨頭打斷了。要是沒穿盔甲,我估計這一劍你能把我劈兩瓣。”
艾克看到了溫特斯肩頭一片青紫,他愧疚地說:“確實是我沒有控制好力度,剛才那種情況我應該收力。這一劍打中你我也嚇了一跳,我沒想到這一下會這麼打的那麼結實。”
但溫特斯心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