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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些宮女、歌姬,你連看都不看。是不合心意?也罷,你不貪戀美色,也是東離之福。可王妃你總要立一個吧?喏,這是今日新送來的,眾位官家小姐的畫像,你看看!”
羅銘正摟著那白貓,給它揉肚子,揉得小貓兒舒坦得直哼唧,咕嚕咕嚕地叫喚著。
羅平見羅銘不搭這茬兒,乾脆讓劉俊展開那些畫像,擺在羅銘眼跟前,一張一張過給他看。
“這是興州知府劉同義家的二小姐,正房嫡女,今年十五歲,這模樣倒是好,只是歲數小了些,不過也無妨,女子二八,正是好時候,現在朕替你準備著,明年成婚時,她正好滿十六歲。”羅平指著畫像上的女子,細說她的家世。
劉俊低頭彎腰,伸臂展開了一卷畫像,微微側著身子,角度正好能讓天慶帝和羅銘都能看見。
這些日子天慶帝只要見了他,總是這一套話。立妃,生子,女人。羅銘在羅平第一次說這話時,就明確地告訴了他,他不娶。羅平不以為意,倒更添幾分牽紅線的興趣,今日一見羅銘進來,就拉著他說了這一大通,如今更是擺出了這麼多畫像來給他挑選。
羅銘抬頭看看羅平。羅平滿眼期許,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羅銘輕嘆一聲,往畫像上掃了一眼。
嗯,上好的紫檀木卷軸,紙是興州有名的玉版宣,畫也是出自當地名家趙誠趙芝蘭的手筆,只是這位趙芝蘭專攻花鳥,筆法寫意,把好好的妍媚女子,畫得如同炸了毛的黃雀一樣,神態太過飛揚,滿臉的倨傲。
羅銘心中盤算:這張畫,值百兩銀子。
畫也看了,也算給了天慶帝面子。羅銘一語不發,又低下頭去逗貓,小貓兒歡喜地追著羅銘手裡的毛筆,隨著毛筆轉著圈子,不時探出爪子,去夠筆梢上的紅絨繩子。
羅平不死心,又換了一副,“這是太僕寺卿白知遠家的嫡孫女,今年十八歲,朕打聽了,為人端莊孝順,長得樸素了些,不過若是立正妃,這樣穩重的孩子倒是正合適。”
羅銘這次連頭都沒抬,羅平掃興,卻不肯干休,又揀了一張出來,“這是涿州道宣撫使肖連升家的侄女,女孩兒的模樣清麗,最要緊是書畫雙絕,可惜她出身不高,父親只是宣州一個七品縣令,官職太低,正妃是肯定做不得的,良娣、淑人,隨便挑一個給她就好。”
羅銘還是不理,羅平懨懨說完,頹然坐下,剛才那股興奮勁兒跑了個乾淨。
劉俊送了盞茶來,羅平端起來潤了一口,堅持道:“今年之前,朕一定得把你的親事定下來!”
羅平坐下,羅銘急忙欠起身,羅平衝他擺手,讓他躺著就好。
羅銘還是坐起來,等羅平坐好,才慢慢對他說:“父皇一番好意,做兒子的本不應該違逆。兒臣說不出大道理,只是想問父皇一句話:父皇心中可還惦記著母后?”
羅平聽他提起靜懿皇后,心裡一酸,嘆道:“你母親命不好,嫁了我這樣軟弱沒用的男人,連一句長相廝守的諾言都守不住,朕對不起她。”
羅銘這才站起身,拿起剛才那些畫像來,“興州知府劉同義,是丞相劉裴的侄子,他父親是戶部尚書劉斐,官居正二品,娶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女兒。”
扔了這張,又拿那張,“太僕寺卿白知遠,太平候白知賢同宗同族的兄弟。先祖曾留遺訓,外戚可封候,但不能幹政。太平候本家一脈皆是從商,然而他家旁支遠系的叔伯堂兄,多在朝中為官,其中也有和劉裴一黨勾連的。我若沒記錯,皇后給四皇弟定下的正妻,就是這位白知遠家的嫡孫女。哼,好巧!他家女兒倒多,偏偏全許給我們兄弟了?”
羅平聽得發愣,張嘴想說話,羅銘已經展開了另一副畫,“就連這個涿州宣撫使肖連升也不簡單,駙馬都尉曲明宇與他是同鄉,同科,同在謹州書院讀書,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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