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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就是自己掉進來的那個洞,七個洞相互連通,構成一個溶洞群。
黑子不相信會沒有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他接連幾天更加仔細地搜尋,甚至搬開所有他能搬動的石頭,試圖找到象徵著逃出生天的通道。然而,這點可憐的希望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消弭而去……
頹然坐下,仰天一倒,四肢癱在這寒冷的洞底,黑子不斷地問自己:“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難道我真的就沒了一點希望?”
洞頂滴下的水珠打在黑子臉上,黑子任憑水珠在臉上有如淚水一般徐徐滑落。
“不對啊,既然自己能從山上掉進這山洞裡,那就證明一定地方可以逃離這個山洞,會不會出口是在山洞頂上呢?”
抬眼望去,可以看出山洞頂有一條很長的縫隙,貫穿整個山洞頂壁,縫隙並不大,看上去就像是牆壁上的一道裂縫而已,更可恨的是那縫隙黑不隆冬,明顯已經封死。
莫非縫隙裂開之後又合上了?它為什麼要合上啊!
黑子氣憤地用手捶擊地面,無可遏抑的憤怒在胸口燃燒,他指著周圍困住他的囚籠厲聲質問:“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既然再怎麼努力尋找都找不到出口,那就只有在這個黑暗世界裡活下去。黑子發現天石能讓他很長時間都不覺得餓。他覺得這些寶貝不能浪費,必須好好儲存起來以便在最緊急的時候發揮作用,於是他又吃了一塊天石之後就改吃那些生活在水潭裡的生物。
這些生物其實就是洞穴魚,沒有柴也沒有火,黑子索性就生吞活剝。這種洞穴魚的血不是紅色的,是類似於漿糊的黏液,最初的時候黑子還受不了洞穴魚的腥味,時間長了,也就逐漸麻木。
黑子又發現自己身上一個奇怪的變化,那就是他可以很長時間的呆在水裡不用呼吸;他計算過,他把全身都浸在水裡,心裡默數了一千下都沒有感到胸悶難過,這令他大為不解,要知道以前他在河裡潛水時最多隻能數兩百下的,他懷疑這也是那寶貝天石的效用。
在這樣孤獨的世界裡最難受的就是打發那空寂的時光,除了恆不變的滴答水聲之外,黑子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那是一種怪異奇特而又恐怖的感覺,黑子最先根本無法適應,他故意大聲對著每一根石筍說話,和每一條魚兒聊天,時不時地放聲大唱他所記得一切歌曲,還不停地向四周拋灑石塊,製造出種種聲音,似乎只有那聲音才可稍稍緩解他對孤獨的憎惡、對寂寞的逃避、對親人的思念。但是隻要他安靜下來之後他就能聽到心臟搏動的聲音,就有如三更勾魂催命鼓,那體內血液流動的聲音就有如嘩嘩的生命溪水奔瀉離他而去。
人類最大的本領就是對環境的適應,這一點在黑子身上表現得更為明顯。在最難熬的一個月過後,黑子終於挺過來,接下來的歲月裡他甚至利用這個特殊的環境鍛煉出他獨特的能力。
他能辨認出每一滴水滴落在地面的方位距離,並能準確無誤的用石頭打在那滴水的位置上;他學會了攀巖,就憑一雙肉手就能像壁虎一樣攀附在巖壁上;他日復一日的練習跳高跳遠跳水游泳舉重,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洞裡,非但身體機能沒有退化,反而越來越結實;他最初是用不同顏色的鐘乳石磨製小石子做出一副圍棋,自己和自己下棋,回憶他所記得的棋譜定式,對那些變化反覆演算,到了後來他竟然能下盲棋!
只要他一閉上眼,一副古樸的棋盤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然後他就會把自己的大腦分裂成兩個人,左腦和右腦在這想像的棋盤上互不干涉地展開廝殺,他將楚爺爺教給他的所有圍棋理論一字一句地吃透,對楚爺爺要他背誦的圍棋古籍倒背如流,融會貫通應用於他的盲棋實戰中。
由於空淨無物,黑子的計算能力得到極大的提高,現在他甚至只需一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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