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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抿了抿嘴角,忽然問道:「在這之前,我還有三個問題。」
「關於酬勞?」
林曉果斷地搖搖頭,事到如今,他這個所謂的私人按摩師能獲得的報酬,早已經不能和方馳給出的承諾相衡量比較了。
「那你問。」
林曉說:「第一,我如果答應的話,需要為你做的,就僅僅是個人按摩理療,不需要再……「
「不需要。」方馳回答地非常乾脆果決:「你只需要提供給我專業的日常肩頸和手腕理療,保證我能在巡演期間不因為傷病暫別我的架子鼓就可以。」
「好。」林曉深深撥出一口氣,繼而道:「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非我不可?」
方馳抬眸一愣。
沒想到,這個小林師傅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溫溫和和的,實際上探究問題的角度也很刁鑽啊。
方馳皺眉,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沒錯,從客觀事實上來說,林曉確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自己為什麼又要如此大費周章,甚至在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的情況下,非他不可?
林曉感受到對方的緘默,非常默契地沒有催促,只是耐心等待。
半晌過後,方馳嘆了口氣,平靜道:「可能,是因為安靜吧。」
「安靜?」
「是。」對方願意無條件信任自己,方馳也不打算有所保留,直言道:「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一種直覺作祟,我……說實話,每次來找你做按摩的時候,都是我這幾天心裡感覺最放鬆最平靜的時候,這種體感……我很多年沒感受到了。」
林曉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對方會說些「因為你手藝最好」、「因為我在這裡按摩後的效果最明顯」之類的客觀存在的回答,誰料想方馳的答案竟然這麼主觀且抽象。
林曉隨口接道:「你每次都深更半夜的來,都這個時間了,不安靜才不正常吧?」
「……」方馳失笑,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看不出來,小林師傅……不僅按摩手藝好,在破壞氣氛方面,也是個高手啊。」
「行吧,你說第三個問題。」
林曉默然片刻,再開口時,聲音中居然帶了一點軟糯柔嫩的請求的味道。
「那首《瘋盲》……你、你能唱給我聽一次嗎?」
方隊長始料未及,一時怔然。
許久之後,他深刻冷峭的臉側線條全然柔和下來,輕輕說了聲:「好。」
——
聽聞月亮上的傳說是你嘴邊的一笑而過
大地的顏色全部淪陷在你的眼窩
聽聞那陌生的方向是你去不到的理想國
在渴望之中也曾想把這暗網掙破
黑白灰三色糾葛
時間無辜被過錯
破碎在咫尺天堂
是黑夜詠嘆的歌
知道你看不見不會說只好摸索
一步步獨自走過這生命的波折
嘶吼和咆哮被丟棄在無人角落
去他媽的世界快樂卻夠不愛我
心臟跳動的每一秒你都算活過
……
月朗夜深,男人原本清冽乾淨的嗓音中多了一絲慵懶低啞,這首節奏明快的歌曲被他淺唱低吟著哼出來,完全變了一個味道,更像是深夜中靜靜流淌的溪澗,潤物無聲般,流過那些或是蒼白或是濃黑的時光,安靜卻堅定地,緩至不知名的遠方。
還有一直坐在旁邊靜靜聆聽的少年,微紅髮燙的眼眶,很漂亮。
作者有話要說: 咳,那個……歌詞什麼的,是十九瞎寫的,詞不達意,勉強合轍,這個粗製濫造的鍋我來背,方隊長是無辜的。
小林師傅:世界那麼大,我要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