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女甚醜(第2/3 頁)
往各宮去。
君亦止將她打發到這裡,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擺明了對薛氏厭惡至極,想把人趕得遠遠的,任她自生自滅。
這路因鮮有人行走,落英繽紛卻無人清掃,殘花遍地竟成另一番雅緻之景,雲樂舒滿腹心事,走走停停,想著與雲湞商議好的流程,心情時而凝重時而雀躍。
“喵嗚......”卻突然聞得一聲悽切的貓叫聲。
她循聲望去,發現不遠處菡萏渠裡有個什麼東西在撲騰,攪得水花四濺。
定睛一看,原是一隻狼狽不堪的落水貓。
看樣子是不小心掉進水裡爬不出來了,雲樂舒掃視一週,見附近並無可攀引的棍子樹枝,當即挽起袖子,脫掉鞋襪,利落蹚入渠中。
卻沒有注意到橋臺上靜靜凝視自己的男人,那人如臨風玉樹,面容清肅,身上由內而外透出天家威儀。
那是圖璧的君上——君亦止。
公主君亦萱自小嬌慣,愛貓在宮中走丟,非要他遣侍衛搜尋,侍衛遣了,那畜生卻至今找不到。
他被公主纏得煩躁不堪,只好出來避避,不經意行至此處,偶見此處菡萏開得正好,便駐足觀賞,不料卻見到眼前女人救貓一幕。
他負手而立,一雙漂亮的瑞鳳眼深如湖海,盡是打量,覺得菡萏渠救貓一幕頗有意趣。
“君上,那正是公主的愛貓滾滾,奴才這就去......”近侍李懷賢跟隨在君亦止身後,話說了一半,見他劍眉皺了一皺,似乎責他出聲聒擾,生生將話吞了回去。
六月正值盛夏,入水一瞬,卻還是冷得雲樂舒直打哆嗦,打了一個噴嚏。
她抬起左手手背揉了揉發癢的鼻尖,手背上那朵紋刻上去的木樨花刺青在陽光和水珠的折射下閃著光芒。
君亦止的目光在那奇特的刺青上流連,只覺玉手刺青,在此時也當得起一種獨特的美。
那年雲樂舒與雲湞下山遊玩,錯過入城時間不得不夜宿山林之中,半夜受狼群圍剿,雲湞為護她擋在前方,一時僵持不下,其中一頭餓狼突然從側面攻擊,情急之下她飛身將雲湞推開,兩人滾至坡底山洞之中才得以逃生。
但她的左手卻因此留疤,雲湞滿心愧疚,她倒是滿不在乎,油嘴滑舌道,“這疤因師兄而生,不如由師兄刻成木樨,也好叫師兄生生世世都欠著我。”
雲湞就果真一筆一劃為她刻下這株韶華,數片墨綠小葉橢面端尖,對生而展,花生葉腑間,花冠合瓣四裂,像簇放的小金穗子,十分可愛。
雲樂舒一隻手將貓撈至胸前,另一隻手則輕輕撥開遮擋視線的荷葉,緩緩鳧水,費力地朝岸邊游去,口中不忘感慨狸奴肥壯,“你果真極重,難怪你爬不上岸......”
貓兒受此侮辱氣得喵喵直叫,雲樂舒忍俊不禁,假裝鬆開手嚇唬道,“你罵我?那我不救你了。”
剛一抽手,貓兒“喵”的一聲嗚咽,用爪子死死倒勾著她的衣裙,垂眉耷眼,一臉“我錯了請原諒我”的表情。
雲樂舒暢然一笑,這才抱緊了它,“誰家能將你養得這般肥美......多少是有些養豬本事在身上的。”
上了岸,雲樂舒雙手叉著貓的兩隻前爪,往外甩了甩,登時水珠四濺,而後還是嫌棄脫水脫得不徹底,乾脆把像擰溼衣一樣把貓用力擰了擰。
某貓瞪著圓碌碌的貓眼,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這樣對待自己......
君亦止向來笑比河清,此刻肅冷的臉上竟也生出幾分笑意。
李懷賢抿嘴憋笑,暗道: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如此對待公主愛貓?
嘴邊仍噙著笑,君亦止問道,“她是哪個宮裡的人?”
“回君上,此路只能通往清風齋,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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