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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院子,扯掉門把手上的一段藤蔓,劉暢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
「媽,在嗎?」屋裡的霧氣比外面稀薄了許多,突然進去,讓適應了血色黑暗的劉暢眼睛一陣不舒服。
喊了一聲,之後,屋裡沒人回應。
「爸,在不?」再次喊了一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的聲音。
兩次喊叫都沒有人回應,讓劉暢有了不好的預感。
往屋裡面走了一段,他在地上看到了一灘血跡——還有一根手指。
手指是父親的,一起生活這麼多年,誰對誰都瞭如指掌,或者說誰對誰都了到了指掌——那根彎曲的,在血跡中泡著的手指,確實是父親的。
「爸!」看到這團血跡,劉暢心臟猛地一縮,趕緊衝進了裡屋。
可是在整個房間翻找了一週後,也沒找出任何的東西,除了傢俱上斑駁的血跡外,其他連個人影兒都沒有——直到他在床下翻找出來一個巨大的,正在啃食一根人類手指的老鼠。
「我!」看到這個和貓一般大個頭的老鼠,和它正在吃的食物時,劉暢怒從心頭起,一腳踢翻了床板,老鼠受到驚嚇,也從裡面竄了出來。
速度很快,老鼠本來的速度就不是人類可以企及的,這個個大的老鼠更是如此。龐大的身軀沒有限制住它的步伐頻率,而且讓他步幅大了許多。
一路從床板下面竄出來,它用猩紅的小眼盯著劉暢,一點不在乎雙方的體型差距。
面對這個東西,劉暢已經不能保持住穩定的心態,心裡沒了恐懼,但多了無限的憤怒和仇恨。
上前就跨出一步,一鐵棍砸了過去。
咣!
鐵棍的尖頭砸在地磚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把地磚砸出了一個小坑的同時也震得劉暢手心發麻,險些握不住鐵棍。
而那隻敏捷的、巨大的老鼠,卻已經在他落棍的瞬間閃到了一邊。
閃開之後,它沒有逃開,而是伏在劉暢身邊不遠處對著他「吱吱」亂叫著。
而劉暢一棍之後也稍微冷靜了下來,把撬棍改為雙手握著,和這隻老鼠對峙著。
嗖!!!
這次先出手的卻是老鼠,他用極快的身形化作了一陣風,一下閃到劉暢的腳邊,張開鋒利的鼠牙,就對著他的腳踝大筋處咬了過去。
劉暢下意識的躲閃,但是相比老鼠的速度而言,慢了許多,雖然躲開了大筋要害,但是收腿不及,還是被扯下了一片皮肉。
扯掉他一塊肉之後,老鼠仍舊沒有離開,張開鋒利的鼠牙,再次衝著他那腳筋處咬去。
「啊!」吃痛之下一個踉蹌,劉暢撬棍趕忙落下,鋒利的尖端衝著老鼠天靈蓋砸去。
彷彿感受到了撬棍的威脅,老鼠放棄了第二次進攻,再次閃身開去。
不過這次劉暢沒能讓他如願,在老鼠準備閃身穿過自己襠下的瞬間,他一腳踩住了老鼠那冗長的尾巴,隨後轉過身軀撬棍狠狠落下,穿過它的背脊,把它釘在了原地。
吱吱!!!
老鼠被刺穿在地上,發出難聽的刺耳的尖叫,四肢短腿在地上奮力的蹬動著,發出了強大的力道。
不過就算它力量再大,畢竟體積還是太小,劉暢一邊握緊撬棍和它角著力,一邊一腳又一腳的衝著它的頭部踹了下去,每一下都使足了力道,每一腳下去,他都奮力的罵一句「」。
在幾十句「」之後,老鼠停止了彈動,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而劉暢也脫力般的一屁股軟了下去。
「咣當」一聲,撬棍落在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坐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劉暢再次站起身來,猛然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陣灼熱的痛苦。
人在情緒激動和激烈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