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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線索在李君碩手裡,李君碩既然被害,如果他醒來,幕後之人還是不安全,所以李君碩很有可能還會受到二次傷害,那個受威脅的保鏢就是例子。」
蘇暮雲看向他,一臉讚許。
坐在一邊的小張,也拍了拍李浩然的肩膀,「小李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花瓶,原來瓶中有美酒啊。」
李浩然一錘子送出。
兵分兩路,李浩然和小張跑徐強這條件,蘇暮雲和組裡其他同事盯著李君碩和保鏢。
徐強這邊,透過大資料查詢,查到他確實收到了筆海外匯款,足夠孩子看病的錢,但是追蹤不到匯款人。
於是他們只能從家人那裡尋找線索,不出所料,他的孩子也生病了,和尚文山兒子同樣的病,這孩子本來今年要參加中考,生病以後,只能待在醫院裡。
李浩然自掏腰包,買了些水果,孩子戴著口罩,在隔離病房裡,臉色蒼白,他已經得知父親自殺,在他的眼中,父親是承受不了高昂的醫藥費,又接受不了母親離開,才選擇的自殺。
他抬起眼,眼中淚光閃閃,十四五歲的少年,剛要長大,卻面臨這樣的難以面對的困境。「叔叔,我爸爸他從樓上跳下來,會不會很疼?」
李浩然聽到他那正在變聲期,還有些沙啞的聲音,被這樣一問,有些失措,急忙回道,「不,不會,還沒明白過來,立刻就會失去意識。」
「多高的樓?」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30層。」
「哦,那還好,地球引力下,越高加速度越快,確實什麼都想不到,大概都想不起我。」男孩的眼裡充滿了淚水,他用力的擦乾。「他帶著什麼東西嗎?」
「有一張身份證,等這件事結束後,我給你送回來。」
男孩突然趴在床上,抱著被子大聲哭了起來。他一直忍著,母親拋棄了他,父親也走了,他的人生裡原本應該陽光一片,卻因為這病失去了一切。
過了很久,男孩抬起了頭,抽噎著問道:「你們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小張有點不忍,但如果不調查,那麼孩子的父親也許只能定性到自殺,連個真相都沒得到,這樣不公平。「我想問一下,最近你父親都接觸到什麼人?或者遇到什麼樣?最好是突然出現的,出現後,能在經濟上給你們幫助的那種。」
男孩皺著眉頭,由於長期的病痛,頭髮也掉光了,白色的病床上,寬大的病號服,鬆垮地罩在身上,顯的十分瘦弱。
可面對警察的提問,他依然努力去想,也許是因為他的父親,也許是因為他想長大。
「媽媽走後,爸爸一直很難過,又在我面前強顏歡笑,騙我說媽媽去外地工作了。我知道治病的錢不夠了,爸爸每天都特別著急,白天照顧我,晚上送外賣,夜裡到賓館洗床單,特別不容易。」
「後來,有一天,父親回來很高興,說他找到新工作了,能賺很多錢,把我的病治好,還說能要把媽媽找回來。」男孩說著側過身子,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張卡,遞給李浩然,「爸爸說裡面有很多錢,夠我治病的,你們可能根據卡上的資訊找到匯款人。」
小張苦笑了一下,把卡推到到他懷裡,「不用,我們不用卡也能找到匯款人。」
男孩低下了頭,臉上泛起紅暈,「是不是我爸爸做了什麼壞事,這些錢是贓款?如果這樣,錢我可以不要。」
小張看了眼李浩然,這孩子還有一身的傲骨,想來是遺傳自他的父親,而且這位父親卻不得不做一些他本就知道違法的事情。
「這些錢是你父親工作換來的,你先收好吧,專心看病。」李浩然看著孩子期待的眼神,從工作職責上講,他現在還不能給出任何肯定的答案。「有沒有什麼人,讓你印象很深刻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