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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託德，她好像是在叫你。&rdo;

&ldo;什麼?&rdo;託德停下腳步，他不得不停步回頭，做出驚訝的表情，希望看起來不會太假。黃背心女子朝他們走來。

&ldo;這隻狗指認了你。&rdo;

&ldo;是嗎?&rdo;託德低頭看著那隻小狗，心想，怎麼可能?

那隻狗回頭看著他，猛搖尾巴，彷彿他是它的新玩伴。

怎麼可能?雙層冷凍袋和保險套。怎麼可能?

&ldo;這表示我們得對你進行檢查，麻煩請跟我們走。&rdo;

女子的褐色眼睛依然溫柔，但話語中沒有一絲猶疑。這一刻他明白原因何在。他幾乎用手指指向他胸前的證件卡。

古柯鹼。

昨晚他切完最後一條古柯鹼之後，忘了把證件卡擦乾淨。一定就是這個原因。

但證件卡只會沾上幾粒粉末，他可以四兩撥千斤地解釋說他把證件卡借給別人去參加派對，但現在這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他的行李箱會受到檢查。他是受過訓練的駕駛員，經常練習緊急程式，使得執行程式幾乎變成是下意識的。當然這就是訓練的用意，讓你在恐懼來襲時，大腦依然可以執行緊急程式。他曾在腦子裡練習過多少次海關人員請他跟他們走的情境?思考他該怎麼做?這種情境他已經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他望向女空服員，露出認命的微笑，看了看她的姓名牌：&ldo;克莉絲汀，看來它指認了我，可以請你幫我把行李箱拿上飛機嗎?&rdo;

&ldo;行李箱要一起帶去檢查。&rdo;女海關說。

託德轉過頭去：&ldo;你不是說那隻狗指認了我，不是行李箱?&rdo;

&ldo;是的，可是……&rdo;

&ldo;行李箱裡有機組人員必須核對的飛行檔案，除非你願意替飛往曼谷、滿載旅客的空客340航班的延遲負責。&rdo;他注意到自己挺起胸膛，肺臟吸滿空氣，擴張機長外套下的胸部肌肉，&ldo;一旦錯過起飛序位，航班有可能延遲好幾個小時，導致航空公司損失幾十萬克朗。&rdo;

&ldo;但規定是……&rdo;

&ldo;飛機上一共有三百四十二名旅客，&rdo;託德插口說，&ldo;其中有很多兒童。&rdo;他希望她聽見的是機長的深切擔憂，而不是毒品走私者剛開始發作的驚慌。

女海關拍了拍嗅探犬的頭，眼望託德。

託德心想，她看起來像家庭主婦，是個有孩子、有責任的女人，應該可以瞭解他的困境。

&ldo;行李箱要一起帶去。&rdo;她說。

另一名海關人員悄悄出現，雙腿分開站在那兒，雙臂交疊。

&ldo;好吧，那就快點解決這件事吧。&rdo;託德嘆了口氣。

奧斯陸犯罪特警隊隊長甘納&iddot;哈根靠在旋轉辦公椅的椅背上，打量眼前穿著亞麻西裝的男子。上次他見到男子臉上的縫合傷口鮮血淋漓，看起來奄奄一息，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如今他的這位前部下看起來十分健康，增加了幾磅非常必要的體重，肩膀也能撐起西裝了。西裝。哈根記得這位刑警總愛穿牛仔褲和皮靴，不曾穿過其他型別的衣服。另一個跟以前不同的是男子西裝翻領上貼著貼紙，顯示他不是員工而是訪客，上面寫著：哈利&iddot;霍勒。

不過哈利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依然相同，比較接近水平線而非垂直線。

&ldo;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rdo;哈根說。

&ldo;這座城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