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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受。&rdo; 季書言又低聲道,也不知道是在對段執說,還是自言自語。
段執低低地罵了一句髒話。
他知道季書言很少喝酒,所以哪怕是一點少量催情的東西,都容易產生反應,那下藥的孫子最好別讓他抓到,否則一定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段執迅速做了判斷,對季書言說道,&ldo;回家太慢了,我先帶你去酒店。&rdo;
季書言有氣無力地 &ldo;嗯&rdo; 了一聲。
他一把將季書言抱了起來,跑了起來。
這附近到處都是酒店,他隨便挑了一家,開了一個房間。
在去房間的過程裡,偶爾有一兩個人經過,都眼神怪怪地看著他們,想想也是,一個高大俊美的年輕人,懷裡卻抱著另一個男人,地點還是酒店,怎麼看都惹人想入非非。
但段執根本沒心思分給其他事。
開啟房門,他急急地把季書言放到了床上,又迅速轉身去浴室裡放冷水。
放冷水的過程裡,他才稍微冷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眼神陰沉得駭人。
他抹了把臉,等水放得差不多了,才走出去想把季書言抱進去。
但他看見床上的季書言,整個人就愣住了。
季書言身體像蝦米一樣弓起來,黑色的短髮被汗打濕,蜷曲地貼在臉上,黑色的長褲已經被他自己解開了,卻因為沒力氣,掛在腿彎上,露出白皙清瘦的腿和泛著粉色的膝蓋。
但他也沒更多的動作了,就這樣躺在白色的被單裡,面板泛著玉一般的光澤,臉貼著被子,模模糊糊地蹭著。
作為一個醉酒又中了藥的人來說,真是乖得不可思議。
段執在原地站了好幾秒。
一個身體強健的年輕男人,心上人就這樣躺在眼前,沒點反應才不正常。
但他又很清楚,自己什麼也不能做。
不僅因為季書言是他珍重的人,他自己的道德準則也不允許。
他咬了咬牙,在短暫的調整後,還是壓下了心頭躁動不安的情緒,走上前輕輕抱起季書言,進了浴室。
他把季書言放進了浴缸裡,底下是一層溫水,然後又用淋浴頭給季書言身上灑上冷水,儘量降低身上的熱度。
猶豫再三,他還是替季書言解開了襯衫。
白色的襯衫,沾了水以後變得透明而沉重,濕漉漉地貼在季書言身上,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和瓷白的面板,被扔在了地上,就濕答答地皺成一團,在灰色的地磚上變成陰鬱暗沉的顏色。
段執脫掉季書言的襯衫後就沒再繼續動作,坐在浴缸邊守著季書言。
但季書言卻還是不舒服,進了浴缸也不老實,一直低聲地發出哼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段執當成了什麼漂亮的女生,手背貼著段執的臉,來回輕碰。
濕淋淋的手指,粉色的指尖,從段執的眼角滑到眉梢,最後落在了唇縫上,若有若無的勾引,似有意也似無意。
季書言的眼睛也是潮濕的,像夜色下的海,一眼望不到盡頭,直勾勾地看著段執。
段執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火,又被點燃了,甚至比剛才更灼熱,成了燎原之火。
他低頭看了眼浴缸,水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見下面的情況‐‐季書言並沒有立刻得到緩解,還在難受地動來動去。
浴室白色的光灑下來,照在季書言身上,他的面板是白的,浴室的瓷磚是白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乾淨得像纖塵不染。
只有季書言的嘴唇是紅的。
沁著血一樣,被他自己咬破了嘴角,可憐地腫著,像一枚熟透的果實,引誘人去親吻。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