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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瑩剔透的雪片落在地上,周圍所有的房屋頂上,以及林嶸漆黑的風衣上。
這一瞬間,他的身體是冷的,心也是。
雲南的這場雪下得急,去得也急。
數日之後,冬日的氣息終於一點點褪去,氣溫逐漸升高。
春天終於真正的來了,專業的課程也逐漸進入尾聲。
林嶸依然會出現在趙洵美身邊,聽說他經常兩個地區來回飛,不怕累也不嫌煩。
趙洵美甚至不知道林嶸來的目的是什麼,自從那天之後,他似乎就安靜下?來。
短短几個月過去,她對他的態度並不好,甚至有時候一週,連話都不跟他說一句。
可林嶸就是跟著她,著了魔一樣。
她跟朋友吃飯的時候,他不吃不喝一邊呆著等;她搞研究的時候,就算是學一晚上,他就在外面等一晚上;她去逛翡翠市場,他就近距離跟隨;她進礦山瞭解原石,他就遠遠在一邊聽著;她回家,他就在後面一路互送她回家。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居然開始習慣了。
溫度逐漸變暖,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穿起了短袖。
因為馬上快要結課了,所以趙洵美花在報告上的時間越來越多,就在出最後結果的當天晚上,徐霄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出事了!」
趙洵美正在統計資料,看到他慌慌張張的來找,也不著急:「切割片已經放在你桌子上了,想檢查自己去拿。」
「不是這個!」徐霄急道,「你?那個朋友好像惹了事了!」
「那個朋友」顯然指的是林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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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南礦山這一帶有兩種人。
第一種是善良淳樸的小鎮土著,而另一種則是招搖撞騙的地頭蛇。
林嶸惹得顯然是最兇狠的第二種。
等趙洵美和徐霄趕到現場的時候,林嶸正坐在地上,脊背靠著牆,一腿伸長,一腿弓起,手臂放在膝蓋上,輕輕盍著眼。
他穿著薄薄的黑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有系,鬆鬆垮垮的敞著,頭髮漆黑,風吹來,一動不動。
彷彿如果沒有人來,他就會孤獨的在這破敗的巷子深處死去。
而在他周圍,同樣躺到了不少人。
徐霄也震驚了,他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知所措的哆嗦著。
地上全是血。
他的腹部濕了一片,旁邊扔著一把帶血的刀子。
「你?——」趙洵美蹲在林嶸面前,手指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試圖去探他的鼻息。
男人忽然握住趙洵美的手,輕輕撩起眼皮,用那雙漂亮的瞳孔盯著她。
還好,趙洵美瞬間鬆了口氣,還好他還活著,還能這樣灼灼的盯著她。
「你?哪兒受傷了?」趙洵美趕緊問,「還能說話嗎?」
林嶸朝她扯扯嘴角,臉色蒼白,顯然狀態很不好,腦袋一歪,靠在趙洵美頸窩裡。
趙洵美的身體瞬間一僵,緊接著,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嗓音:「抱我。」
這個時候哪還有時間矯情之前的誰對誰錯,趙洵美立刻答應,卻怕碰到林嶸的傷口,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應該把胳膊放哪兒。
「徐霄,愣什麼幹什麼?」趙洵美終於抱住了林嶸,發現他身體冰涼,慌的不行?,轉頭卻看見徐霄在原地發愣,立刻吼道,「抓緊時間,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哦哦哦!對對!」徐霄這才慌張的掏出電話,「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打!」
林嶸的腦袋窩在趙洵美的頸窩裡,呼吸輕輕打在她的肌膚上,很不規律,似乎有些喘。
趙洵美怕他難受,只好一邊緊緊抱著他,一邊祈禱救護車趕緊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