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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一幕幕又在浮現,沈秦巖幼時身體並不好,他以為是早產造成的,從小就對他細心照顧,小小的一個人兒,如今已經是七尺男兒。
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忘記了那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悅兒死後,他將一半的心力都放在沈秦巖身上,可是今天他卻是想置他於死地。
「爹!」沈秦巖費力地喊著他。
沈盛此刻陷入迷茫,十幾年的奪妻之恨,他以為最無辜的是自己,可是沈秦巖難道就不無辜嗎?他的出生不是他自己決定的。
失去理智的他,將自己的仇恨轉移到了他們所有人身上,他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緩慢地看了一圈所有人,他為了自己的一己之仇,害死了那麼多的人。
他緩緩抬起手,撿起身邊的長劍,一瞬間就割破了自己喉嚨,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止。
「不,爹!!!」沈秦巖聲嘶力竭地吼著,踉踉蹌蹌地跑到沈盛身邊,將滿是血汙的人緊緊抱在懷裡,因為過度悲憤,他的傷口此刻也是血流如注,他看著沈盛解脫含笑的神情,痛哭失聲。
有珠上前緊握住林玉竹的手,林玉竹的臉上並沒有大仇得報的解脫,仇恨太容易讓人迷失自我,如果沒有有珠,她應該也會和沈盛一樣壞事做盡吧,人死如燈滅,一切就這樣過去吧。
「富貴,你們真的準備走了嗎?」司徒易坐在御案前看著前來請辭的李富貴,距離那事已經過去三個月。
「是的,皇上,另外,此物應該歸還於您了。」李富貴手中拿著虎符上前幾步,放在桌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辭官?」
「是的,皇上,我想要帶著閨女陪著岳父們長居醫谷,戎馬大半生,我也該享享清福了。」
「你走了,那邊關該怎麼辦?」
「皇上,您莫操心,自會有人接管的,而且醫谷就在邊境,如果有什麼需要,我一定義不容辭。」
司徒易看著這個兄弟,心中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皇上,靖王拜見!」太監總管上前稟報。
早在剿滅沈盛的殘餘勢力之後,司徒易對外宣稱沈秦巖大義滅親,救駕有功,宣旨由他繼承了靖王府所有的一切。
「巖兒!」
「微臣拜見皇上。」
司徒易看著沈秦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彷彿被人也掐住喉嚨,艱難地說:「免禮,巖」
「皇上!」沈秦巖打斷他的話。
「微臣請旨前往邊關駐守!以報國恩。」
「什麼!?你要去邊關?」司徒易大驚。
「是的,微臣要為父王贖罪,前往邊關為保護我大雍國盡一份心力。」沈秦巖不卑不亢地說著。
「這怎麼可以!」
「皇上,靖王還小,應該為自己建立一番自己的軍功事業!」李富貴適宜地勸說著。
沈秦巖低頭跪著大有司徒易不同意就不起身之意。
司徒易沉默著看著半刻鐘,最後微不可見地嘆口氣。
「起來吧,朕准奏。」
沈秦巖叩謝起身。
「小竹子」
「嗯」
「小竹子」
「嗯」
「小竹子」
「嗯」
「啊小竹子,我太幸福了。」
有珠現在就是天天粘著林玉竹玩這種我喊你答的遊戲,林玉竹也不嫌煩。
蘇慕青和魏英早在兩個人的相處中看出了端倪,他們並不反對,畢竟林玉竹是醫谷之人,有珠和她在一起,兩個人以後肯定就是一直生活在醫谷,總好過便宜了外面亂七八糟的男人。
只有李富貴那個愣頭青,還在物色什麼青年俊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