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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因此捱了不少訓斥,回到後宮就將蘇環提出來狠狠訓誡了一番才覺出氣。
可憐蘇環沒蹦躂兩天就又被蕭英彥狠狠打壓了下來, 蘇環一看見他就想起當初被關在侯府後院不見天日的樣子, 再也威風不起來。
不過總歸是比從前擔驚受怕的日子好太多了,或許是蘇環真的開始走運, 就連羈押她的罪魁禍首永定侯也死了。
永定侯是在個清晨撥出最後一口氣的, 據說前一天夜裡還自己對月喝了酒,誰知第二天清早起來就已不大好了, 躺在床上再也動不了,而後便閉上了眼睛。
聽說太子聞言大為悲慟,還特意派了幕僚去永定侯府去弔唁。
這訊息倒是讓京裡不少人家都鬆了口氣:自打蕭英彥的事情之後侯府就變得尷尬起來,誰都知道那位侯爺被奪了妻子,連養育多年的膝下嫡子都是別人的, 這事放在誰頭上都難以忍受。
更讓人鬱悶的是地方是官家。這讓侯爺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出不了, 難道他還能像尋常市井男子一樣去廝打辱罵嗎?這口氣只能憋在自己心裡。
而城裡簪纓世家們也不大好辦, 裝不知道吧這侯府與他們不是聯著親就是有利益走動,若是與侯府繼續走得近吧你叫官家和太子心裡怎麼想?
如今侯爺忽然去世雖然是件大為不幸的事情,可對世家們來說也算是少個尷尬的源頭,從此在名利場上不用再尷尬避諱這戶人家了。
侯爺去世,侯府里老夫人沒多久也撒手人寰,侯夫人自己回了孃家,侯府剩下的都是庶子妾室,倒沒有人承繼這個侯位,只是分了分資財就各自分家,於是曾經風光顯赫的永定侯府就此煙消雲散。
汴京城的簪纓世家們照舊吃喝玩樂,似乎從未有過這麼一戶人家。
可侯爺還是有個嫁到長安的庶出女兒,那女兒在家時很是受到侯爺照拂出嫁後也得了好大一筆奩產嫁妝,因此對這位父親充滿眷慕,聽聞這件事後哭著回家奔喪,而後便聽奴僕說了父親的死況當即生了疑心,一紙訴狀遞到了開封府。
侯爺還未到老邁之年,死因固然有些蹊蹺,可誰都不會說什麼,畢竟這件事犯了官家的忌諱。就是侯爺的那些兒子都分了家產識趣不提,卻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女兒忠孝。
誰能想到有這麼一個不信邪不畏強權的女兒呢?開封府的人只好硬著頭皮接了訴狀,根據女兒提出的證據裝模作樣查一查,預備找幾個替罪羊應付了事。
誰知這時候卻收到官傢俬下裡的旨意:嚴查。
咦?難道這件事不是官家做的?開封府府尹倒是頗感意外,他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有新的走向,於是原本打算馬馬虎虎敷衍了事的案子此時變成了重點查訪的物件。
稍微一查就發覺了不對,侯爺臨睡前除了喝酒還喝了茶,睡前喝什麼茶?再說了點茶打茶那麼複雜一套工藝下來,沒個精通茶藝的人根本做不完這些流程。侯爺素來不喜喝茶又哪裡來的專人點茶打茶?
疑點重重,開封府府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開始追查這件事。
很快就有了結論:侯爺不是自然身故,而是被人下毒。
而下毒的人並不是侯府之人,而是個從府外來拜訪侯爺的人,這人進府後就給侯爺打茶點茶,兩人聊完事之後這人就走了不知所蹤,但他當時遞進侯府的名帖還在。
侯府下人送上名帖,那名帖赫然是東宮。
要麼是有人陷害東宮,要麼就是東宮殺人留下了把柄。
前一種推測未免太過好笑,端王已除三位皇子相繼去世,蕭英彥就算是有天大的罪過都是官家親子,別人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陷害他?而且就算陷害也應當是構陷他謀害官家,謀害個侯爺算什麼?說得難聽些只怕官家也希望侯爺消失吧?